此时正是大白天,有一些居民已经出来活动,买东西的遛狗的,看见我们都很诧异。我赶紧来到外面打车,先把解铃送到医院再说。
车子来了,我打开后门,费劲地把解铃放进去,然后要去坐副驾驶位置。就在这时,就看小区里跑出一人,正是容敏。容敏头发披散,那身男式夹克居然成了条条,像是被什么东西用极大的力气撕扯过,女孩白嫩的右臂裸露出来,鲜血淋漓,血顺着她的手指尖滴滴答答往下落,流了一地。
她脸色煞白,一边跑一边摆手。我赶忙下车把后门打开,容敏窜进后座,靠在解铃的身上,大口喘着气。
我刚要问发生了什么,她大吼一声:“快开车!真墨迹。”
出租车司机是个胆小鬼,怕惹事,赶紧说:“你们另外打个车吧。”
这时候容敏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顺着她的目光去看,只见在小区很远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男人,看身影特别像刚才袭击我们的人。
容敏一把抓住司机的脖领,大声喊:“出了事你负责吗?赶紧开车!”她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直接塞在出租车司机的衣服里。
司机一踩油门,开了出去。我的本意是想到医院,可容敏说一不二,就是要到她家。她毕竟是为我们受的伤,我也不好意思说别的,只好听从她的意思。
容敏的家住在一条菜市场后面,环境特别差,市场里全是烂菜叶子和死鱼死肉的味,污水泼得满街都是。我对这个女孩非常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个怎样的人物。
我们来到一栋破烂的老式住宅楼,摸黑上楼,到一扇门前,容敏身子一歪,紧紧靠住墙,怕自己摔倒。她面如金纸,浑身像打摆子:“钥匙……在我兜里……快……”
我一边扶着解铃,一边艰难地从她衣兜里掏出钥匙,摸着黑好不容易打开门。容敏有点坚持不住了,不停地合眼,看样子特别困,头一下一下点着,情况非常糟糕。
我搀着他们两个进了屋。
容敏住的地方只有一室一厅,厅里几乎没什么家具,四壁空空,布置得像雪洞一样,只有一张案子,案子上也是空空,有个土瓶,里面插着数枝杨柳。
容敏指指卫生间,弱弱地说:“马桶水箱里有注射器,给我拿来。”
我进到卫生间,打开马桶后盖,里面果然藏着一个透明防水膜裹的小包,打开之后,里面东西让我吓了一跳。一根注射器,还有几包白色粉末,还有小瓶的碘酒。我脑子大了,这个容敏难道是吸毒者?
☆、第六章惊人的容敏
我把那包东西从厕所拿出去,正要交给容敏,一看到她,不禁咽了下口水。容敏居然把外衣脱了。里面就剩下一件贴身xiè_yī,半截的文胸。抛开她的性格和言谈不讲,这个女孩还是相当耐看的,尤其皮肤,特别的细腻白皙。可她现在这种大大咧咧的作法。让我很不适应。再怎么说。我们初次见面,你就算再开放吧,毕竟是个女孩,多少要矜持一些,她可好,直接就露出里面的内衣。
我看的正出神,容敏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伸手接东西:“给我。”
“哦。”我赶紧给她。容敏浑身发颤,手不听使唤。她勉强从包里拿出一根橡胶细管,把自己左手的上臂扎住,然后用手拍打手臂上的血管,她颤巍巍拿起注射器,手开始僵硬。她颤抖着说:“你帮我注射。先用水把粉末化开,如果不想我死的话就不要用太多,几克就可以,然后用注射器注射进我的血管里。”
刚说完这句话,她突然“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全身剧烈抽搐,嘴角吐出奶一样的唾液。我顿时慌了,我靠,她不会是有什么急发病吧?
她这种状况应该和刚才袭击无关,因为能看出注射器是常年准备的,她这个应该是老毛病了。
我上屋里拿出一个茶杯,拈了少许白色粉末。用暖瓶的温水化开,然后再用注射器抽了一管。我从来没给人注射过,特别紧张,可现在的情形又不能耽误,我把容敏扶起来,看到她左臂的血管已经在橡胶管的压迫下都呈现出来。不能扎太粗的血管,怕扎坏了。我只好找了一条相对细的,用碘酒擦了擦,然后一狠心把针尖插了进去。
伤口开始流血,我手忙脚乱,心慌得要死,还是咬着牙推动针管,把注射器里的白色液体都打了进去。等拔掉针头时,伤口处血流如注,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用棉花球堵住,可血还是止不住。
“笨蛋,把我胳膊上的橡胶管解开啊。”她说。
她已经醒了,脸白如纸,头上都是冷汗。她冷冷推开我,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自己把胶皮管解开扔在一边,然后坐在案旁,拿着茶杯自顾自倒了一杯水喝。
现在这种状况,我不可能斤斤计较她的态度,问道:“你没事了?”
她扶着椅子站起来,走进里屋:“我看看解铃。”
我们一起进去,解铃安静地躺在屋里的沙发上,呼吸渐渐平稳,还在昏迷状态。容敏摸了摸他的鼻息,又翻开眼皮看看,然后摸摸他的脉搏。
“解铃怎么会这么冒失,没搞清状况就和凶手的煞气合体。这个姚国琛非常古怪,我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人。”容敏说着来到外面,取出医疗箱,先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布夹吉扛。
这个女孩非常坚强,她从医疗箱里拿出医用针线,自己给自己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