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游弋答,把手机屏幕拿给他看。
有事可做便显得不尴尬了,游弋双腿盘着坐在慕夏旁边,林战见他俩组队开黑,立刻连睡意也没有,探出个头来问:“带我一个吗?”
“不带。”慕夏说,没等对方嘟囔问原因就抢白,“你太菜了。”
林战震惊,半晌不知道怎么回应,缩回脑袋盖进被子睡觉去,浑身上下都写着很受伤。旁边围观全过程的游弋哭笑不得,说:“我也不能carry全场啊。”
慕夏声音都柔和了一大半:“没事,你属于带得动的,他是带不动还坑队友。”
带得动的游弋听不出这是表扬还是变相嘲讽,只好忽视了慕夏的话,脚尖一蹭他的小腿示意匹配成功认真游戏。不经意的动作,过了会儿才回过了神,游弋低着头故作正经凝视手机屏幕,小人在草丛里钻来钻去,好似这样他就能忽略又开始发烫的耳根。
以前没跟慕夏一起打过游戏,但偶然听林战提起他c,ao作还行。起先游弋想是个男生打游戏应该都不错,等和人一起匹配,才发现他是个人才。
连续三把mvp,慕夏打了个呵欠,把手机放下,按住游弋想继续匹配的动作:“不玩了,我想睡觉啊……几点啦?”
因为疲倦他说话都软绵绵的没j-i,ng神,游弋退出游戏看了眼:“快12点。”
“还真是,都59分了啊。”
慕夏这么说话的时候斜靠在床尾,手肘枕着一只靠垫,没j-i,ng打采,却又并无赶人的意思。他就这么望向游弋,眼睫半垂,目光晦涩不明,把他看得心里发毛。
游弋默不作声地平复又开始加速的心跳,作势要起身,双腿都伸出了蚊帐。
“那我上去睡觉了。”游弋手撑在身后,说话只剩气音唯恐吵醒了那边睡觉的林战,他脚在地上四处摸索没找到拖鞋只得踩在地上,扭头又说,“嗯……晚安。”
冬天将到未到的时候,水磨石地面踩上去凉意直钻脚心。
游弋正要站起来,忽然被一个人拖住腰按回床板,发出一声轻响。他踩不住地面,失去平衡般朝后仰去,以为会陷进软绵绵的被褥,却又被搂住了头。
“什么啊——”游弋的声音情不自禁大起来,他扭头去看,同时想要坐起来。
慕夏说:“看着我。”
他的动作停了一拍,小夜灯,暖融融的蚊帐里,慕夏的轮廓像j-i,ng心描绘的画一般。游弋脑中霎时空白了瞬间,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面前的人却轻柔地掐住他的下颌。
那一刻他再去回想,好似什么也记不得。
小夜灯突然被熄了,只剩夜色和少年们浅浅的呼吸,还有朦胧月光,洒下来像霜一样白,或许又是窗框的霜落在了地上。
慕夏凑上来小心翼翼地吻他,先轻轻地,接着加重了。不同于上次印在鼻尖蜻蜓点水的试探,他掐着游弋的下巴,另只手箍住了他的腰,把游弋整个人按在床板上,强迫他半直起身——角度刁钻,十分难受,游弋开始挣扎,又被吻得更深。
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互相辗转,舌尖舔过嘴角,想要撬开贝齿一般反复舐弄。
如荒野突然绽放了五光十色的烟花,喧天的声响能唤醒沉睡的春天一般。
游弋猛地推开他,他钻出床帐时滑了一跤,接着不由分说拽起慕夏的领子一拳朝他打去。没打中,被他抓住了拳头,慕夏像预料到一般朝他笑。
这次的动静大过之前翻上翻下,那边关着蚊帐看书的许文科终于从自我世界里被拉回现实。他掀开蚊帐没好气地质问:“你们俩干什么?要打出去打,别影响别人休息学习。”
慕夏说:“睡你的吧。”
没好气也让人不敢招惹,许文科又嘀咕了句什么,慕夏懒得去听,回头时游弋已经愤怒地爬上床了。他站在宿舍中央,无聊地拉伸手臂,长长地叹息。
不过如果一会儿游弋还给他发消息,就……明明还是喜欢的嘛。
慕夏钻回被窝,果不其然在手机屏幕看见弹出的微信。
游弋活像键盘只有一个位置能用似的,给他发了几十个问号,排满整整齐齐的五行,占据了对话框的三分之一,与之形成对比的是上面那句,前天的一个“好”字。
慕夏的头像从超凶换成委屈巴巴,说话都自带三分软萌:“干什么啊。”
游弋:“我才该问你,干什么啊!神经病!”
慕夏好整以暇地打字,删删改改一通最后说:“没啊,生日快乐。”
游弋:“???????”
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他终于回过身开始不做所措,这反应倒在意料之中,就如同慕夏知道他一定会先本能地动手。被占了便宜谁都这样,但这次慕夏笑不出来了。
他干什么都不过脑子图个痛快,表达能力先天匮乏,现在自食恶果。
慕夏隔了五分钟才想出回复的话,规规矩矩在对话框里打下“对不起”,他发过去时这三个字配着头像,效果十足。游弋在上铺倒抽一口气,接着不耐烦地翻来覆去好几次,慕夏听得真切,鼻尖却突然有点酸。
他以为这会是很好的惊喜,而做完才觉得自己鲁莽,讨了别人不喜欢。
“不说这个吧。”游弋打字回他,磕磕绊绊地说,“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这样以后都没办法交流。你到底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