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临寒面色一凛,随即给丞邪发了消息,迅速穿好两人的衣服,抱着徐简开始往外走。
外面现在沙滩上已经很少人了,老远的地方有几个醉鬼。丞邪领着降渊和菊斯菲尔几个男生跑回来,满头大汗:“怎么了?”
“快,送医院。”邬临寒也有点抱不动的意思,人往地上跪。菊斯菲尔赶紧来搭手,一抬吓了一跳:“怎,怎么这么重?!”
徐简这体重很明显是不对的,突然增加了好几倍,而且还在不断持续地增加。
降渊和丞邪也上来,四个人抬着到沙滩外的车上。常威威坐在驾驶位,看几个男生都抬的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有点吓到。好容易几个人把徐简弄上车,车都往下沉了一截。
开了没十米远车就爆胎了,徐简变成了一头蜜獾,从车里钻出来,横冲直撞地跑回沙滩,而且边跑体型还在不断变大。
“快跑!快跑!离远点儿!”丞邪几个人追上去,喊着海边那些醉鬼和游客躲远点。
邬临寒跑在最前面,可蜜獾根本不理他,一个劲儿往海里钻。
等霍普飞顿带着机甲部队赶到现场,海滩上已经平地升起了一座巨大的大山,黑乎乎的,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是怎么回事啊?”霍普飞顿看了一眼旁边几个蹲在地上的男人,最后看向邬临寒:“你对他做了什么?”
邬临寒挽着裤腿,脸上都是灰,坐在沙滩上目光呆滞。
丞邪回头看了一眼沙滩上围观的游客,道:“先别问这些,把人群撤离一下吧。”
撤离了游客,霍普飞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联系了李逢春。可怜李逢春都退休了,凌晨五点从家里赶过来,一看现场这阵势,把邬临寒叫道一边,详细问了他情况。
邬临寒当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跟徐简在doi,就把这近一年来徐简的状况还有当时医生的话说了一下。李逢春琢磨了一番,“他是不是乱吃什么东西了?他以前就是吞过太阳,也是突然巨大化,三百年前给他开刀取出来的。这次会不会又吃了什么?”
邬临寒想了想,“没有啊,都是平时的r_ou_啊这些……”
众人都一筹莫展,只能方圆十里戒严,严禁民众靠近。
蜜獾这一番也是奇怪,它沉在海里好像是在给自己减轻疼痛,虽然嘴里还是乌鲁乌鲁叫着。邬临寒坐着直升飞机去看它,它把脸以下都沉在海里,眼泪汪汪的,看样子是真的疼。
邬临寒穿着救生衣跳下去陪它,它又把他赶走,自己一个人往海中心晃去。天上的「太阳」也出现了症状,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有的时候光线还会跳动,火辣辣地撩在人脸上,那感觉说不出的奇怪,就像是有小孩儿在跟你恶作剧。
天体局那边催邬临寒去上班,据那边的消息说,「太阳」内部的珠子正在高速运转,或许这跟徐简现在的状况有关。邬临寒怎么可能走的开,每天都要跟蜜獾隔着半个海面深情相望,深怕那只獾想不开忍不住一头溺死自己。
这种情况持续了九天。第九天傍晚,「太阳」已经偏西,即将要熄灭。蜜獾沉在水里,嗷呜嗷呜地叫着,手背上扎着一根透明粗大的塑料管子,管子那头连着空中的直升飞机,每天有大量的营养液会从那里输入进蜜獾的身体里。
忽然蜜獾开始躁动起来,它仰着头嗷嗷地叫了一长串,骤然一声高昂的尖叫,像原子-弹爆炸似的,震撼了大半个帝国。与此同时,天上西斜的「太阳」骤然闪耀,又急剧熄灭暗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人群恐慌不已。海岸上的搜查官和医护人员们也只能原地待命,邬临寒扒在直升机的门上,眉头紧蹙地看着。
只见那蜜獾在尖叫之后,便往水里沉了下去。它的眼睛耷拉着,望着直升飞机上的青年,轻轻抬起了爪子,然后,沉入了海底。
邬临寒跳了下去。
他没穿救生衣,一个猛子扎入海里。睁开眼,海下浑浊一片,隐约有一个人影在往下坠落。邬临寒排水迅速钻下去,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搂住赤条条的徐简……
“呼!”
邬临寒钻出水面,抱着怀里的人。直升飞机上霍普飞顿等人已经下来帮忙,周围有救生艇。邬临寒将人抱了上去,用衣服挡着,送去了医院。
这一番好似有惊无险。
医生说徐简耗费了大量的j-i,ng力,其余并无任何损伤,只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邬临寒简直心力交瘁,守着徐简等他醒来说几句话。结果就在这时候,天体局那边局长亲自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一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恒星上有个婴儿,会走路,会说话,浑身喷火!”
邬临寒揉太阳x,ue,颇为疲惫:“所以,局长,我也解决不了啊。我老婆还在医院躺着,人都没醒,我走不开啊。”
局长在那边大声道:“可是那火娃也不跟别人走,他自己跑到空间站去的,一直乌老头乌博士的哇哇乱叫,我们局里排查研究了半天,除了你没别人了。他是不是你亲戚啊?”
“……”邬临寒捏着电话再走廊上僵硬地站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他还叫什么?”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局长好像在听旁边人汇报,然后道:“哦,他还喊小混蛋,好像还喊了个什么,小孩儿还不是太会说话,老东老中还是老公什么的分不清……喂?乌臣博士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