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有相中招为婿,也是在幕后商谈妥当,有在皇上面前得脸之人,才会在金殿之上求个恩典,意为天作之合,求个锦上添花。
这还是晚宴,看状元郎沐晨曦一脸茫然,想来是不知情,这陈太傅怕不是强人所难。
今天金殿上,他就想求皇上钦点沐晨曦为探花郎,莫不是就为了招婿一事,自古流传探花郎有皇上赐婚一事,陈太傅莫不是想各方面求个完美?
“皇上。”
沐晨曦不等皇上开口,急忙上前几步行礼说道:“臣早已成亲多年,辜负太傅美意还请皇上赎罪。”
“身为男子,三妻四妾何妨。”
“就是,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实在是人生一大美事。”
沐晨曦开口拒绝之意明显,但陈太傅可是朝中老人,自有与他交好之人出声附和,力求不失太傅颜面。
也不乏有人心中看热闹,更有人暗里嘀咕沐晨曦不识好歹,当朝太傅看重想招为婿,还不感激涕零出言婉拒。
“呵呵。”
陈太傅抚须一笑,对沐晨曦温和的笑道:“状元郎无需紧张,知你出身贫寒,就是家有贤妻也是不知礼仪之人,少了红袖添香岂不是一大憾事。”
他得意的看看宴席中人,“小女自幼琴棋书画无一不j-i,ng通,容貌礼仪更是荣都闻名,若不是看中状元之才华,还不想低嫁。”
“对呀。”
礼部侍郎点头道:“陈太傅家里小姐,乃是大家闺秀,不是一般人轻易求得。现在有太傅惜才爱才,状元郎应该休妻或是降之为妾室,恳请皇上迎为正妻才是。”
“哦?”
沐晨曦一挑眉,嫌弃他说话刺耳,嘲讽道:“这位大人的意思是,若有人看重于你,那大人是随时准备抛妻弃子迎娶新人了?”
“你!”
侍郎似乎没想到沐晨曦竟敢大胆反驳,还语带嘲讽之意,一时词穷无言以对。
“状元郎何出此言?”
陈太傅本是胸有成竹,沐晨曦不会拒绝他的橄榄枝,没想到会遭到拒绝,还被他出言讥讽帮衬之人。
他脸色y-in沉,话带冷意的说道:“既然状元郎无意,此事就此作罢,老夫高攀不起大才。”
“下官虽然出身贫寒,可糟糠之夫不可弃,下官实在无福消受太傅美意,还请见谅。”
沐晨曦挺直脊背,环视四周一遭,神色郑重语调缓慢的说道:“沐某此生只有枕边一人,纵是白发苍苍容颜丑陋此情亦不悔。”
他像是证明,也像是抒发心中情意,“也许很多人会以为沐某不识好歹,可若了解沐某本人情况,就会知道能有今日状元郎,乃是拜家中神爱之人所赐。”
“我们之间存在的不是恩情,而是彼此心意相通恩爱两不移,誓要一生一世携手前行。”
沐晨曦严肃的表情,因为说到赵欢,眼里温柔似水,语带万般情意,宠溺的神色一览无遗,“我们夫夫两颗心已经融为一体,再也容不下其他一丝一毫,更没有攀附荣耀、红袖添香之说。”
他说完这些,又转向陈太傅,“太傅刚才此言差矣,我夫乃彬彬有礼,心胸豁达心地良善之人。没有不通文墨不识礼仪,他之才之心性远在我之上,下官能有今日实乃深受他教导。”
“你说的是夫夫,难道是娶的男妻?”
陈太傅一脸惊讶,他不相信的再次问道:“状元郎真是娶的男妻,誓要与他携手一生,没有子嗣后代亦不悔。”
“当然。”
沐晨曦看他的眼神,像是陈太傅在无理取闹一般,“于下官而言,家中爱人是此生最重要的人,不会有任何人可取代可影响。至于子嗣后代没必要执着,家中亲人子女皆为后辈,亦是传承之人。”
“好。”
太子此时轻咳一声,眼里全是欣赏,“状元郎深情厚谊,当为典范为众人欣赏学习,实在令人羡慕又心甘情愿给予祝福。”
“多谢太子。”
沐晨曦微微一笑,师兄出言力挺,看谁还有话说,“我们夫夫此生荣辱与共,必不会分离一时一刻。”
“嗯,好。”
此时皇上微笑着点头,他一直默默任由眼前众人相争,不过是不在意罢了,什么事还不是要他自己说了算,“状元郎有此情意,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日后大荣必得其忠诚,实乃可喜可贺。”
他看眼陈太傅,想到其大殿之上的作为,微微一笑道:“太傅家小姐千娇百媚知书达理,荣都各家才俊争相求娶。没想到太傅乃是爱才之人,不看门第高低,真是求贤若渴呀!”
“呃。”
陈太傅脑门一蹦,急忙跪倒说道:“是小女渴求才子佳人这一桩佳话,老臣才想出不拘门第之见,为她寻一良婿,还请皇上明鉴。”
“呵呵。”
皇上眼含深意的看他一眼,笑道:“慢慢寻,不急。太傅家的大家闺秀,怎么也不能嫁与有夫之夫,当得是没有贤妻良夫之人才是,总不能让人抛妻弃子,有失太傅之仁德。”
“是是,皇上所言极是,是老臣一时糊涂。”
陈太傅对皇上这些话,表现出诚惶诚恐,急忙叩头请罪,“还请皇上惩罚。老臣一时爱才心切,思虑有所不周,实在是大不该。”
这一逆转,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但没人敢出言相问,此时此景不合时宜,亦有讨人嫌之举。
礼部侍郎此时也不敢再出头,就连看沐晨曦不顺眼也不敢有所语言挑衅或是呵斥之举,这以大压小之事,还是要避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