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红 像年华盛放的气焰
红 像斜阳渐远的纪念
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
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
也像红尘泛过一样 明艳”
“我去找平格,”小李语速很快,“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很快回来。”
怎么就扔他一个人在这里,留他在这里面对红色,连燕浑噩地点头,整个人怕得要死。他是浸满了汽油的棉球,这场火焰要不要落到他头上,全由沈逸明决定。
这场手术没持续太长时间,只是十来分钟就结束了,连燕看着他们走出来,没把沈逸明推出来,张了张嘴,看到医生摘下口罩,摇摇头。
脑袋里“轰”地一声,连燕浑身发软。
“我们尽力了,但是还是没救回来,”医生看到连燕掉下眼泪来,眼睛红得厉害,浑身发抖,几乎不忍心继续说下去,“进去和他再说说话吧。”
这种电视剧里才该有的情节,怎么能上演在现实中?医生说不行了,亲属嚎啕大哭,而躺在床上的人一滴眼泪都没有,说着遗言,戏剧又悲情。况且只有他一个人,他来干什么?连燕慢慢走过去,手术台上都是血,密密麻麻的血,他看到了沈逸明的眼睛,瞳孔已经开始散了。
连燕的眼泪掉到他脸上,沈逸明声音虚弱:“平格吗……”
他攥住沈逸明伸过来的手,哽咽着说不出一个音节,沈逸明认出他了,在笑:“小燕啊……平格呢,是不想来见我吗……”
连燕拼命地摇头,泪眼朦胧地看门外,盼着沈平格快点回来,埋怨小李怎么还没找到沈平格,又听着沈逸明说。
“我想再见平格一面……”
马上了!马上了!沈平格马上就回来了!连燕“啊啊”地叫,再次看向门口,还是没来!他想给沈逸明手心里写字,但颤颤巍巍,连个字都写不好!
“你帮我给平格说,一直以来,是我不好……我不是好爸爸,”他缓缓拍了拍连燕的手,“我也不是个好叔叔……别哭了啊……”
连燕哭个不停,心脏抽疼,他好想躲起来,他不想面对这一切,但还是要听着,听着沈逸明说:“你们……都照顾好自己……”声音逐渐小了,像是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