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灯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今天外面的人那么多,都是来报名的吗?”
陈明玉道:“不错。今年的学生格外多,书馆中的先生都忙不过来了。”
闲灯听了此话,灵机一动,连忙毛遂自荐:“陈先生,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个修士。”
陈明玉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有些不解。
闲灯继续道:“我来钱塘准备常住一段时间,正想找一份差事干,贵书馆是否缺人,我觉得我可以胜任讲师一职。”
兰雪怀看了他一眼,闲灯做了个“稍后解释”的口型给他。其实闲灯不解释他也能明白,他想要调查度星河的事情,所以在钱塘势必要有一个站得住脚的身份,调查起来才不会引人注意。
只是兰雪怀还有一点没想到,闲灯心里还惦记着还他四千两银子的事情,若是在书馆当差,每月还能领些工钱,虽然不多,但能还一点是一点。
陈明玉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闲兄且稍等,此事我须得向馆主禀报,明日再给你答复。”
闲灯摆手:“不急。”
他本来还想问一问度星河的事情,但是想起船上修士的警告,便将话咽了回去。
陈明玉又与他谈了片刻,因书馆太忙,他不能多陪,起身告辞了。
闲灯和兰雪怀暂且就在西岭书馆的后院住下,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许多书馆内其他的讲师。
陈明玉把二人的房间安排在了一起,就住在隔壁。
闲灯晕船,在船上几天都没睡好,一到房间里,沾着床就睡了。
他入梦很快,并且似乎又做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梦境,只是这一次他没站在山顶,而是躺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