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别贫了行吗,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电话那端笑够了,我估摸着他都笑出了泪花的时候才说,“昨晚我们不是端着香槟寒暄完一轮了吗?你拿着酒杯,自个儿一人跑到沙发上坐着,不说话也不笑,瞧着也不像醉了,挺安静的。”
“哪知道到后头,有几个不长眼的败家子拦住了易迟晰,非要逼他把一整瓶红酒灌下去。易家最近的状况你也知道,不少项目都黄了,资金都打了水漂,道上的人眼见他背后的阮家有要垮的趋势,那都是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啊,也就没人上去打圆场。我看那易公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心想着上前劝他们几句,都是做生意的,何必把关系弄得这么紧张呢?谁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健步就冲上去了,把那瓶酒给抢了过来,说你要替他喝。”
“当时灯光照着你脸上,你脸红得又厉害,大家看你这样肯定是醉了,也没想继续为难下去;哪知道你举起那瓶红酒就往自己嘴里灌,我都惊呆了。你喝到一半就喝不下去,转身就吐了出来,嗨,这可不正全吐在了你身后易公子的身上?”
“当时易公子那表情,我都以为他要一拳给你揍过来了。哪知道他也不嫌脏,一言不发地抱着你就走,谁都没拦住。你们两家可是死对头,你和这易公子有什么私交吗?他突然做这善事干嘛,任你在他身上撒泼打诨的,还把你捡回了家,怕不是别有用心吧?”
“……我不知道。”听了李松辛的话我只恨不得原地去世,哪敢告诉他易迟晰不仅给我洗了澡,还让我在他床上躺了一晚上。在厕所躲了半天,易迟晰估计是在房间没见着人,他敲了敲厕所的门,“顾凛,半小时了,你怎么还不出来?”
我盯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和身上明显宽松一大截的睡衣,慢吞吞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易迟晰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色高深莫测。
我:“……”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出来喝粥,自己在一旁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我。我把那粥含在嘴里细嚼慢咽,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昨晚……谢谢你。要是我那副样子回了家,肯定要被我母亲念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