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蔷婉约一笑,看似在开玩笑,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这是在讽刺凌敬轩就算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超一品王妃又怎样,说到底不过是个农夫,在真正的皇家金枝玉叶面前,他什么也不是,用狗来做比喻,无疑就是暗指凌敬轩是狗了。
不少夫人都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少数因为某些原因而对凌敬轩另眼相看的夫人们则是老神在在,特别是皇室的另外两外两个亲王妃,虽然昴亲王汉亲王都是严晟睿的皇兄,但在朝堂上,他们一向以严晟睿马首是瞻,后宅中,两位的王妃理所当然也会以凌敬轩为首了,不过,此时的她们并没有c-h-a手的意思就是了,紧挨着司空珏的昴亲王妃正拉着严尚擎小声的询问着他的病情,再旁边的汉亲王妃就跟大部分的皇室宗亲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来这本身就是凌敬轩自己的事情,他的尊严如果他不自己捍卫,别人能帮一时,岂能帮一世?再来嘛,她们也期待着凌敬轩的反击。
“怎么说话的你?”
别人能忍,司空珏忍不住不下去了,指着菱蔷的鼻子拍案而起,湛蓝色的眸子近乎迸的愤怒火花,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吓了一跳,包括菱蔷在内,她是长公主没有错,可对方除了是华郡王妃,更是西国三皇子,在青国没跟西国开战的情况下,别说她一个长公主了,就是青国帝后也得让他三分。
“珏。”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怕司空珏真不管不顾闹起来的时期,凌敬轩的声音如同般响起,在他的示意下,司空珏虽不满,却也坐了回去,众人不禁悄悄放心,后宅打嘴仗是常有的事儿,今儿毕竟是大长公主寿辰,若真闹起来,以司空珏以往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搅了寿宴,到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制服了司空珏,丹凤眼慢慢扫过对面的萧老夫人和坐在他们下首几个位置的菱蔷,嘴角毫不掩饰的撇了撇:“菱蔷一口一个九皇婶,本妃还真有点担当不起,本妃如果是狗,菱蔷你的九皇叔是什么?皇室宗亲是什么?你菱蔷长公主又是什么?”
凌敬轩一贯是不安牌理出牌的,人家明明是暗讽,他却直接给挑明了,连着三个疑问,一个比一个严厉,菱蔷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皇室宗亲这边所有人都被牵连了进去,自然也有点坐不住了,可凌敬轩仿佛根本没看到众人的异状般,歇了口气之后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赫然冷声道:“本妃是农夫这件事事情我想在上次宫宴的事情我就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或许本妃是不懂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家族是如何为人处世的,但至少本妃清楚两件事,第一,礼轻情意重,甭管本妃是送一套衣服还是一条手帕,那都是本妃的心意,皇姑母的反应就说明了,她是喜欢本妃送的贺礼的,她老人家都没说本妃寒酸,敢问萧老夫人,菱蔷公主,你们凭什么越俎代庖?第二,菱蔷你是皇兄的长女,也是本妃的亲侄女,而我们又都是皇姑母嫡亲的亲人,哪怕是在一般的大家族里,不管内部有多大的矛盾,只要家族敞开大门宴客,一家人都会同心协力的用最完美的态度招呼客人,今儿是皇姑母寿辰,也是我皇室大事,菱蔷你伙同你的外祖萧老夫人再三羞辱本妃是何讲究?难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大家族所谓的尊贵?若真是这样的话,本妃觉得还是不要学为好,最后,今日之事,本妃一忍再忍,看的并不是你们的面子,而是皇姑母,是威远侯府的,奉劝你们适可而止,今日这种场合,还是消停点儿好。”
若不是顾及三番两次友好的对他抛出橄榄枝的大长公主,不是看在他们家王爷和曾少卿的面上,她们以为他们现在还能好端端的坐着?哼,不搭理他们还一个个的越发得寸进尺了,真闹不懂这些女人脑子里都装什么的,妻以夫为贵,哪怕所有人都接受不了,他也是不容置疑的晟亲王妃了,得罪他有何好处?特别他们所依仗的大皇子还想争夺皇位,没有他家夫君点头,大皇子坐上了皇位又如何?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他们那么重的奴x_i,ng,惹毛了他,什么弑君夺位,谋害皇子的事儿他可都干得出来。
这下子萧贵妃,不,现在已经是贤妃了,贤妃一脉跟晟亲王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白家等家族的夫人皆暗爽在心,若凌敬轩记仇一点,回去后再在晟亲王耳边吹吹枕头风,大皇子四皇子基本就跟皇位绝缘了,别说争夺皇位,不被晟亲王给提前整死就算不错了。
“九皇婶休得胡言乱语,本宫何时伙同外祖羞辱你了?本宫记得没错的吧?字字句句都是在夸赞九皇婶吧?”
忍了又忍,菱蔷攥紧拳头尽可能僵硬的笑着,只是,她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多多少少的露出鄙视的眼神,她是没有明说,但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嘛听得出其中的明嘲暗讽,难道她真当所有人都是蠢货不成?
凌敬轩扶额,丢给她一个你自己心里有数的眼神,懒得再搭理她了,蠢成这样的公主,再跟她多说半个字都是浪费口水,可也就因为他那种不将人放在眼底的眼神,瞬间激怒了菱蔷,只见他蹭的站起来,指着凌敬轩低吼道:“本宫就是看不起你怎么样?一个乡下来的妖孽农夫还妄想在皇室宗亲,世家贵族中故作高贵?你配吗?男人生孩子,本宫都替你恶心。”
菱蔷是彻底的失去理智了,想她堂堂的长公主,没出嫁前有父皇母妃宠着,出了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