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对方应该是在揽月楼订了房,身为揽月楼老板,还是送她回去好了。这般在湖上飘一晚上,虽说无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醒了难免几分尴尬。自己也不好将她一人抛这孤船之上。
出了船,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青石铺就的行路在月色之下,敷了一层雨水,像镀上了银色的镶边。张雪歌搀扶着莫飀,两名丫鬟各两边帮撑着伞。莫飀似睡非睡,如一酒醉之人,拖着沉重的身子,任随张雪歌牵着走。喃喃自语着,在淅沥的雨声里,越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只依稀听见什么枫如,姐姐妹妹什么。。。
花花肠子真多,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莫公子这般看似正经的人物,却有这么好几位情人。张雪歌如是想着,心里却渐渐觉得了几分失望。
这世间的男子都是如此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样的爱情难道真的只存在了从古唱到今的戏台上。
张雪歌眼帘微垂,眉间的朱砂在雨霭的月色之下,像是藏了无尽的心事。
到了揽月楼门口,细雨密织的雨幕里,朦朦的站着一位紫衣女子的倩影,茕茕孑立,细雨s-hi了她的云鬓,月下的面容如玉般的通透。她只是那么站着,像是在等着什么,如一尊泥塑雕像般。她又像是刚从一幅画里走出,气质清冷不似凡人,细细的s-hi雨洒在她身上,添了几分降落人间的楚楚动人。
张雪歌垫着脚,瞧了一愣,这女子好端端的站在雨中的揽月楼前,作何?
她一向是不爱管闲事的人,因此只是瞅了一眼,便拉紧了莫飀往里走。
“她,交给我。”不知何时,那个女子出现了她面前。张雪歌还没缓过神,便听见那个站在雨中的女子,深深的望着她身边似睡非睡的昏沉中的莫飀,雨细成丝,水气笼泽,墨玉的瞳眸透着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标题暂就这样。脑子昏的不行。这一章,好困迟钝写的好慢。
白天不懂夜的黑,如今懂了。碎去。。
100
100、小楼一夜听春雨 ...
楼亭倚栏静听雨,红烛昏罗帐。
“枫如……你为什么不来。”莫飀喃喃自语。而那个叫枫如的紫衣女子,正站在她的榻前,弯下腰,一手抚着莫飀的面庞,在听到她的话后,娇躯微震,只是深深的望着莫飀,像是想把对方的样貌努力镂刻到自己的记忆里。
莫飀的额上泌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鬓角早已被雨滴侵染。杨枫如的手指轻抬,依次划过……莫飀的五官,她的眉毛形状非常好看,高挺的鼻梁,嘴唇紧抿,刚沾了雨后,脸庞现出一抹不健康的苍白,干燥的唇现出几丝红润的色泽。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紧紧的闭着,漂亮的睡颜,吐着孩子的喃语。
指尖摩挲过莫飀的脸庞,停留在唇上,回忆一幕幕袭来,在幽茗谷中的小房里,二人曾同榻而眠,放纸鸢的草地上,她们曾交颈缠绵……更多的却是,属于她们前世的回忆。
我怎么可以忘了你?杨枫如眸中泛s-hi,雪白的贝齿轻咬红唇,心中募地涌上无限酸楚。。。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雨淋s-hi了尽,而莫飀身上也染了潮s-hi的雨滴,杨枫如颇感不适,而莫飀也一直处于不正常的昏迷中。突然觉得很奇怪,便探了探她的脉象,急躁不稳,内力尽失。
杨枫如脸色一变,这是……中了虚迷散的症状。难道,是那个送她来的女人。想到这里,杨枫如便觉得几分不舒服,好你个莫飀,真是不负你的名字,自己不过是白天有事没来,这又跑到哪fēng_liú去了?!
她心里来气,索x_i,ng就想走了不理,远远的,心里方才解气。心思周转,出了门,回来时却又懊恼的叫揽月楼的伙计送来了一大桶热水。
莫飀自昏沉中渐渐醒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无力感以及潮s-hi的不适感统统消失不见,浑身被温热的清水笼罩着,双眼紧闭,如置梦里,这是在……药浴吗?莫飀心想着。可是……这背后抵着的柔嫩的触感从何而来?莫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倏地睁开眼,自己身处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浑身□,不着一物!
手无意识的滑水,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粉红色的花瓣如星辰般漂浮在沐浴的清水上,划动下转着瓣儿打着圈,蒸出花香阵阵,一瞬间,满室皆香,不对……自己身后靠着的不是木桶,夹杂在这花香中还有女子清新处子般的体香。
这是个姑娘,莫飀心里点头。转瞬头上冷汗冒出。
不是吧!自己什么时候泡药浴了,首先排除梦游的可能,但是……她记得自己和张雪歌讲着讲着睡了过去,所以……她和张雪歌发生了什么,这姑娘是张雪歌?
她浑身僵硬,秉着呼吸,如木偶般小心而又忐忑的转身。这是一位很美丽的女子,一头及腰的长发如一匹乌黑发亮的缎子,披在光滑香嫩香肩上,香肩泛着诱人的细密水泽,在渐起渐浓的浓雾中,俏皮的滴到j-i,ng致的锁骨,显得晶莹剔透。再往下,便滴到胸前的沟壑,挺拔圆润,两点红梅点缀……看到这里,莫飀脸上一红,转过脸,又不受控制的转回。双眸微拢,长长的睫毛如扇般阖上,在如雾的水汽中,如闭月下的羞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好险,不是张雪歌,莫飀心里放定,雾朦的水汽升腾,莫飀扶着桶的边沿小心靠近……我的天,这不是是杨枫如嘛。。
莫飀面色由白转红,忽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