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俢然握住令狐缘的手,这手可在千军之中探上将首级,也能软乎乎地任他捏揉把玩。李俢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搓热,道:“我好歹也是江湖排行第十一位的大侠,要是被你一次睡梦中无意释放出的真气打成重伤,说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
“倒是你,我就害怕你夜里会想些有的没的,都厚着脸皮来陪你,没想到你还是做了噩梦呀。你看你,脸比这月色还要白。”
没想到李俢然一下子就能看破,令狐缘面上有点挂不住。“才、才没有……”
“那怎么在梦里杀气就这么重,别和我说是梦见已经死了的葛无辛啊。”
令狐缘说不出话了,半晌憋出一句:“这不怪我。”
李俢然早就被令狐缘这青涩的模样招惹得不能自拔,抬手把他散乱的长发拢到肩后,又把刚刚一番因为j-i飞狗跳瞎闹腾而扯开的衣襟阖好,“你啊,”李俢然叹息道,“所以我才不放心你一个人走江湖啊。”
令狐缘愕然,低下头没底气看他。
李俢然心都要化了,拍拍他的手:“放心吧,我早已安排。”
令狐缘不解地看向他。
李俢然得意地晃着脑袋:“明日啊,有好戏看。”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为什么我们李俢然江湖排行第十一位呢?
因为那个排行榜只排前十位。
榜以外,全员菜j-i = ̄w ̄=
第6章 赴宴
明日到了。
其实李俢然觉得这个明日可以再晚一点来的,自己好抱着他的阿缘多睡一会。
令狐缘原本已经不胜其烦,就要抬脚把他踹下去,后又想起昨晚还平白让人受了一击,这脚就怎么也踢不下了。
是日,七月初五,炎城刺史麻悟本五十寿诞,邀各级朝堂及武林人士共聚。
麻府门口张灯结彩,赶来道贺结交拍马屁的人一拨又一拨。
令狐缘问:“我们算是来干什么的呢?”
“昨夜不是说了么,”李俢然无比s_ao包甩袖收扇,“我们是来看戏的。”
于是大摇大摆的进门。
——毫不意外地被小厮拦下来了:“二位可有庚帖?”
李俢然眼波流转:“本公子这张脸就是庚帖,请你们老爷来看便知。”
小厮一脸纠结,看着李俢然脸憋得通红:“可是、可是我们老爷不好南风的啊……”
李俢然瞬间裂了。
令狐缘笑到不行,越笑越猛,最后捂着肚子伏在李俢然肩头:“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我快不行了,我要讲给听松和阿梨哈哈哈哈哈哈……”
李俢然狠狠剜了这没眼力见的小厮一眼,气急败坏大喊大叫:“叫你们老爷来!不来通通砍头!通通砍了!”
“麻九,何人在外喧哗?”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问道。
“老爷,这里有个、有个公子在胡搅蛮缠,麻九马上将他们轰走。”
那男人刚要挥袖示意快赶快赶时,许是被李修然的眼刀扎的不舒服,多往门口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得了!
就算是穷乡僻壤的小官,没见过皇亲国戚,府上也要想尽办法求来两张画像,不然假如遇见迎面不识,失了礼数或者露了马脚,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麻悟本就是那个有眼力见的穷乡僻壤的官,所以他有李俢然的画像,他还对着画像撒过酒疯,说他真会投胎。
麻悟本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王爷!拜见王爷!王爷大驾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他怎能料到李俢然就这么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家门口!给自己拜寿吗?是想折他的寿吧!
李俢然鼻子里丢出一句冷哼,侧过身偏不受麻悟本的礼。
那迎客的小厮早就被吓得浑身发抖汗出如浆,扑通一声给李俢然跪下了,生怕这位王爷雷霆一怒,他十八条命都不够他消火的。
令狐缘笑够了,清清嗓子站出来打圆场:“在下令狐缘,见过麻大人。麻大人,时候不早,我们先进去罢。”
麻悟本也是官场滚打多年的老狐狸,揣摩上级心思揣摩得透透的,当即向令狐缘一拱手:“素闻令狐阁主风貌佳绩,今日一见果真不虚!阁主,王爷,请随老夫来。”
李俢然偷偷朝令狐缘一挑眉:“听出来了吗?在拍你马屁呢。”
令狐缘倒是眼珠瞟瞟前头带路的麻悟本,再瞟瞟李俢然,又侧过头憋笑。
李俢然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这阿缘和自己待在一起久了,别的好的没学会,瞎编排人的功夫倒学了一等一的!想到这里李俢然又超级凶的瞪了一眼那小厮,都怪你!那可怜的小厮都要趴在地上了。
冯时锐在内堂等得烦躁,麻悟本这厮刚刚还说要和他商量席间多置酩酊醉,怎出去招待个宾客就不回来了。没想到一抬头,就看见了昨天令他神魂颠倒的两位美人,接着,他听见那向来目中无人的麻悟本十分狗腿地唤他们“王爷”“阁主”。
啧,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冠绝天下的逍遥二人。
冯时锐贪婪地看着他们,满意地点头,果然当得起冠绝二字。
举国闻名的逍遥王爷大驾光临,自是落在上座,令狐缘看他又人五人六地端着架子应付前来恭维奉承的官员,许久不见甚是有些新鲜,结果下一秒自己也被一票武林人士团团围住。
李俢然暗爽,叫你笑我,这一群草莽人士,我看你一个人怎么应付过来。
但是令狐缘确实可以应付,逍遥阁主虽比不上逍遥王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