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先生。”奚田自觉补上一句,踮起脚尖亲亲他的下巴。
钟灏的手下移到他纤细的腰,没用劲,生怕不小心就把奚田给弄疼了,轻轻摸了两下:“这里不圆了,反而有点儿不习惯。”
奚田双眼长得很灵,眼尾微微翘起一点,笑的时候微微眯起来,好像就有阳光被捉到眼中,与水色一同流转。他轻快地笑了两声,高高兴兴地伸手把宝宝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自己则完完全全倚进钟灏怀里。
手指戳戳宝宝娇嫩的脸蛋,奚田不看他家先生了,只道:“先生。”
“到了那个……那个时候,”奚田软软地说,“等我养好一点哦……先生到时候就会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好了。”
这个小家伙x_i,ng格直来直往,有些话讲起来根本不害臊。钟灏过了半分钟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顿时心底发痒,但却做不了什么,只能手伸到前面去捏捏他的鼻子,晈着他的耳朵,组织语言半天,学着前段时间从奚田那里吸取到的、仅有一点的霸道总裁语录,道:“勾引人的小妖怪。”
奚田笑得肩膀发抖:“先生,那句话是小妖j-i,ng!”
霸道总裁和小妖怪在四个月后进行了一次床上试探。
这次试探以认真严谨的事前准备为开始,钟灏想尽量温柔、尽量让他觉得舒服,前戏做得复杂而冗长。奚田实在出戏,没忍住哈哈笑着吐槽他像个老干部,在这种时候伴侣还能笑出来实在是件毀气氛的事,钟灏恼羞成怒,捞起奚田的腰,不再温柔地干了进去。
几分钟后奚田就说不出话了,半小时后开始求饶,一小时后他哭哭啼啼的,全身都没了骨头一样,抽噎着说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先生放过我。钟灏掐着他细得像柳枝的腰,白生生的皮r_ou_上泌着细汗,被大掌握出了明显的粉色手印,又倾下身来,舔弄他汗津津的纤白后颈,从背后狠狠c-h-a到最深处,根本不听他的花言巧语。
从此奚田再也不敢质疑自家先生的权威,每次上床都乖乖的,听话得要命,生怕再一次被干得哭都哭不出声来。
小奚望放在婴儿里来说,实在是最令人省心的那种,只要有人陪着就不会哭,给个n_ai瓶给个玩具,马上就能笑得很开心,挥舞小手抓人的裤脚,娇滴滴地抬脸,要人亲一亲她的小脸蛋。
小公主第一个有的概念是“爸爸”,第二个有的是“大”和“小”。
喜欢陪着自己傻笑或啊啊乱叫的是小爸爸,喜欢板着脸、但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却会笑的是大爸爸。大爸爸一张手臂,可以把小爸爸和自己都抱进怀里,特别厉害,让人崇拜得不行。
接着才慢慢学会喊爷爷n_ain_ai和叔叔阿姨。爷爷n_ain_ai爱吵架,叔叔很帅但是却很笨,阿姨们会照顾自己,帮自己换尿布穿小裙子,每个阿姨都很多才多艺。
小奚望一岁半的时候,奚田终于重新参加高考,考上了本市一所大学。那所高校分数线还挺高,奚田得意洋洋地对自己先生扬着录取通知单,说:“我说过我很能干啦,先生你还不信!”
奚田在高中刚毕业的时候,就一个人独自负担了养母的治疗费好长一段时间,当时没发觉,现在回头一看,才发现他对于同龄人来说确实是十分厉害的了。
钟灏信了,钟易很受打击,更加抬不起头来。
时间平稳却又飞快地流逝,奚望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奚田也大二了,国家通过了同x_i,ng结婚的法律。
新闻出来的时候是周五下午上课时间,奚田愣了好久,等到下了课,收拾好东西慢慢地往外走时,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同学正说说笑笑的,转过头来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玩的时候,奚田跳起来,结结巴巴说:“不不不不用了我突然有事先走了!”接着不管不顾地往外跑。
三个多小时后他才回了家,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一进院子大门就被钟灏抓包。
一家人都在等他吃饭,奚望对着手指,委屈巴巴问了好久的“小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呀”他的电话却一直都打不通。无奈之下,钟灏让小女儿先开始吃,自己出来外面等人。
晚风微凉,夜色笼罩了天幕,渐渐有星星眨开眼睛。铁门门口有一盏闪着白光的灯,像柔和的小月亮,将附近一块地方照得明亮。
奚田被他抓到,瞬间挺直了背,小脸通红,紧张地眨眨眼睛,,两只手藏在背后。
钟灏眯起眼睛:“你在藏什么?”
奚田故作正经地咳了晐,一开口就结巴:“你你你……你先闭上眼睛!”
钟灏凑近一些,和他脸对着脸,互相对视。
奚田脸慢慢涨红,无论和钟灏亲近多少次,心跳都要不可自制地变快。他干脆伸过来一只手,捂住钟灏的眼睛,像撒娇又像恼怒地说:“闭上嘛,一下就好了!”
本来还想找个更浪漫的时候,但现在就已经等不及了。
感受到对方的睫毛扫过自己手心,依言阖了眼,奚田这才大口呼吸两下,托起钟灏的手。
一个冰凉的小小金属圆环箍上自己的无名指,不疾不徐往里套入,只不过碰到略粗的指节时卡了一下,奚田呼吸抽紧,急切又小心地用力推了推,这才能够看出他心情的激动。
钟灏嘴角勾起,没有睁眼,只是温声道:“这是做什么?”
他感觉到奚田靠近了一点,两只手搭上他的肩,接着脸也贴近了,灼热的呼吸扑在自己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