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身形又在不断拔高,最后变成一个沉稳可靠让人无比信赖的男人,温琼华才觉得眼眶酸涩,触手,脸颊一片冰凉。
可他却也完全不在乎了,身边围着这么多同门,甚至几乎全部都是他的晚辈,他这样重仪态的人平日出门都会一再打理,如今却只像个任x_i,ng的孩子一样说着:“我,等了你好久,你一直都没有来。”
可他实际上并没有等过他,即使知晓他们之间过往的小严子都不懂了。
莫道桑极其自然地接了他的话:“没办法,我也没想到摆脱老头子的控制要这么久。”
温琼华哭得就更厉害了。
莫道桑也是心疼又无奈,现在的令仪哪里还能想事情,他便直接上前,掳了人就朝鸣春涧内闪去。
还在感叹好一场大戏的鸣春涧众人立刻就慌了神,连忙就要追过去,却发现一直站在那里如山壁岩石一般悄无声息的涧主,立刻惊得齐齐拜倒下去。
楚攸宁眼皮子都没抬,喊了他们起来:“此事不得外传,都散了吧,”他语音停了停,又说,“静嘉,你随我来。”
那原本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静嘉恭恭敬敬半拜下去,应道:“是。”
随后鸣春涧明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就这么轻轻巧巧就带过了,甚至因为鸣春涧实在太过偏僻,别的地方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好像他们涧主和二公子迎进涧中的真的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人。
简单个鬼啊,那天在场的小弟子一个个心里痒痒得很,还是得牢牢守口如瓶,半个字不敢外传。
简直睡都睡不安稳。
却说莫道桑带着温琼华离了人多的地方,被他这么带着也算带了一阵子,温琼华总算清醒了过来,感觉着如今两人过于亲密的姿势,他尴尬了好半响才开口:“骏惠,放开我。”
只是声音低低哑哑的,听得就想让人好生欺负一番。
莫道桑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凑近温琼华耳边:“令仪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旧伤复发的时候,可日日都是我守着你睡的,以前没见你恼过,现在怎么就害羞了。”
温琼华有点想念那个被魔功侵蚀后的骏惠了,至少在那之后,这人就再没有这么羞他了。
恼怒地挣开他,冷着一张脸温琼华后退了几步,才又开口:“说话就说话,不要这样。”
“令仪你说,我哪样了?我明明是好心不想令仪你接着丢面子的,不然受罪的还不是我?”
他这么说着,温琼华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眼瞳微微睁大:“骏惠你,你想起来了?”
“对啊,厄草还是蛮有效果的,我记忆全恢复啦,”莫道桑眼珠子都不动就开始扯谎,“你看我一恢复就来找你了,结果你呢,令仪你真是骗得我好苦。”
温琼华脸色微微一红:“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然后声音又低了些,“也不想走。”
这话一出,就连温琼华自己都被吓到了,脸色发白中他这话简直就像是脱口而出根本不受控制一样,可他正悔恨着自己居然说出了这种话,就见莫道桑像是没听到一样换了个话题:“令仪你住哪?”
温琼华松了口气,可又忍不住有些失落,随后不解地看他,像是在问他问这个做什么。
“去令仪的地方,我们坐下来,令仪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温琼华虽然也心下也同意了,可实在不想再跟莫道桑说话让他更过分些,于是就闷声不发一个人往前走。
莫道桑耸耸肩跟小严子吐槽着,慢慢眯着眼跟了上去,他的令仪,这反应还真是有意思,让他对未来在鸣春涧的日子不由更期待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