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_ain_ai,这是什么?”牧九歌好奇,随手打开信封。
“我和你爷爷的遗嘱,已经经过公证。”牧n_ain_ai一句话让牧九歌的手停下。
“n_ain_ai?”
牧n_ain_ai抬手轻轻摸了摸孙女儿的脸,温柔地笑,“n_ain_ai没用,你小时候n_ain_ai不但不能保护你,还要靠你这小丫头给n_ain_ai讨公道、保护n_ain_ai,n_ain_ai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只有名下这栋房子,还有点存款和首饰,等n_ain_ai走了,你就把房子卖了,给你妈好好治病,也当我偿还你妈。”
“n_ain_ai!”
“嘘,嘘,乖,如果不是你爸打电话过来,我还想不起来这事,我以为我死了这些东西肯定都会留给你,你爸肯定也不好意思来跟你要这些,没想到他还真的能厚下脸皮。他不是问我有没有立遗嘱吗?他问我的时候没立,问完了,当天我和你爷爷就去找律师立了这个遗嘱。他下次再打电话来,我就这么跟他说,气死他!”
牧九歌心情复杂,她没想到她那个爸打电话给n_ain_ai竟然是问遗嘱的事,这人得多没良心才能问出这种事?
如果她爸为了别的事情来s_ao扰n_ain_ai,她还能打电话过去骂骂他,或者想出别的办法来对付他。但为了n_ain_ai的一点老底子……
不管如何那人总是n_ain_ai的亲生儿子,也没有和n_ain_ai脱离关系,在法律上,那人确实有第一继承权。
想到那人以后铁定会来闹腾的嘴脸,牧九歌真的很想跟她n_ain_ai说,不就一栋老房子吗,给那人算了,省得他以后来闹个没完。
牧n_ain_ai很了解孙女儿,看她不开口,摸了摸她的长发,道:“你啊,是不是想要干脆把n_ain_ai的遗产都给他?”
牧九歌笑了下,坦白道:“我嫌以后闹起来难看,这事跟普通事情不一样,因为我是利益涉及方,又是晚辈,就算事实于我有利,真闹起来也丢脸,我又不是没手没脚自己苦不到钱买房。”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牧n_ain_ai摇头,“你这孩子倔,什么都靠自己,也不喜欢跟人纠缠,你爸如果真的跟你闹,你可能连争都不会争,不是你不能争,而是你不屑争。但是你甘心吗?就算你甘心,n_ain_ai也不甘心。”
牧九歌当然不甘心,那人一点孝道都没有尽到,还给家里人带来那么多痛苦,凭什么他还有脸来要n_ain_ai将来的遗产?
但是房产和存款都是n_ain_ai的,n_ain_ai想把自己的东西给谁都是她的自由,她确实曾想过n_ain_ai有可能把东西都留给她,但如果不留给她,她也无所谓。
牧n_ain_ai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咧嘴笑了下,“你爷爷那天也发火了,说他逮不着那畜生,逮着了就打死他给你除条祸根。”
“爷爷这脾气,多少年了也没降下点。”九歌噗嗤笑了。
“你爷爷这个人……我知道当初他回来我接受他,你和你妈还有其他人都不理解,我这人也许耳根软,但并不是傻子,你爷爷他毛病多多,但心眼不坏,平时家里烧饭做菜都是他,体力活他也肯干,我病了不舒服了,他也知道照顾我。我当时也快六十了,人说老来伴老来伴,与其两人都凄凄凉凉地过日子,还不如凑合到一起互相还有个照应……”牧n_ain_ai看表情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牧九歌也不打断她,老人都喜欢回忆往事、絮叨往事,做晚辈的哪怕已经听过无数遍,也继续听着就是。
牧n_ain_ai说了牧爷爷很多事,有怨怼,也有甜蜜,最后她总结道:“你爷爷啊,眼花心大、天生不安分,看别人赚大钱、做大官,他就眼红,觉得自己也行。可是他也许缺了些运气吧,努力大半生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就当他创业时间长了点,最后失败告终而已。”
“唷,背着我说我什么坏话呢?”牧老爷子开门,扯着嗓门就喊了一声,“我说老太婆,你天天把过去那点事翻来覆去拿出来唠叨我还不够,九丫头牺牲休息时间来看咱们,你还跟她说这些,你也不怕九丫头烦你!”
牧n_ain_ai堵他,“我孙女儿才不会烦我,她看你才烦。”
牧九歌大笑,“爷爷,您冤枉n_ain_ai了,她不是在说您,是在夸您呢!”
牧九歌笑着上前接过老爷子买的菜蔬,然后跟他解释了下n_ain_ai为什么会提到他。
牧老爷子一听是儿子的事,立刻就变了脸,骂道:“那个畜生!如果不是你n_ain_ai当初挡着,我早就打死他了!他还好意思跟我们要钱要房子,那天接电话的不是我,要是我,骂不死他!你n_ain_ai那天给他气得要吐血,那畜生……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牧爷爷骂儿子骂了半天,看九歌开始洗菜,他连忙住口,跑进厨房指导九歌怎么处理牛r_ou_。
牧n_ain_ai趁孙女不注意,把牛皮信封和牧爷爷刚从银行取回来的五万块钱塞进了她的背包中。
丫头倔,不肯告诉他们银行账号,每次塞钱都给退回来,这次有理由了,就说她心软,与其把钱留着让不孝子一点点磨去,还不如拿给她去给她妈看病。
九歌在爷爷n_ain_ai家吃了顿愉快又美味的午餐,饭后陪两老散了会儿步,见他们午睡了才离开。
回到家,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牧九歌突然听到对面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