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妃抬头一看,只见衣德带著延喜和几个小太监竟不经通传便闯进自己屋子,心中不快,冷冷道:“衣公公,皇上重伤,你因何不在旁边伺候?本宫要处置皇上此次遇袭的罪魁祸首,难道你还要干预吗?是谁给你的权力你?”
衣德一笑道:“回娘娘,娘娘圣断,奴才岂敢干涉,若非皇上的旨意,杂家怎可能到这里自取其辱呢?”他一说完,晴妃就圆睁了双目,尖声道:“胡说,皇上昏迷不醒,怎会有旨意,衣德,假传圣旨的罪名你担的起吗?别忘了,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
衣德冷笑道:“娘娘,奴才的身份奴才自己清楚,不须娘娘提醒。”他这些日子与萧语相处,少和嫔妃们打交道,竟已习惯了那种温和的,不须看脸色小心揣摩说话的日子,而对晴妃这种尖酸刻薄格外反感起来,因此说话间也就不那么客气,反正救萧语是皇上的圣旨,就算皇上醒了,晴妃娘娘去告状,也没自己什么干系。于是对晴妃道:“娘娘,皇上于昏迷当中传下口谕,言说萧语有他亲赠龙佩护身,见龙佩如见圣驾亲临。娘娘,这意思您该明白,萧语他就是犯下滔天大罪,除了皇上,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夏无忧的龙佩,晴妃自然知道,那是祖上传下的镇国之宝,见佩如见驾,只是这龙佩从未离过他的身,此时衣德竟说在萧语身上,她怎么想也觉不可置信,她也不敢相信不想相信,指甲深深掐入r_ou_里,拼命镇定著心神,晴妃一张绝美的脸上y-in云密布,她太清楚龙佩一旦在萧语身上,将说明什么问题,就因为清楚,所以努力的想要证明这是衣德编的谎言。
“衣德,你说萧语身上有龙佩,那是皇上心爱之物,是大丰国第一人身份的象征,怎可能会在这个下贱的宫奴身上,除非他能拿出来,否则……你们休想用这个来吓住本宫。若他没有,哼哼,这欺君的罪名,可就要你们一同承担了。”她再度冷笑数声,却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惊疑焦虑。
萧语大惊失色,心想怎能连累衣德和延喜他们,正要说自己没有,却被衣德一把拉起,道:“你身上有龙佩,除了皇上,任何人前都不必跪拜,否则岂不是皇上跪拜她们吗?谁当的起。”说完看向他腰间的翡翠玉带,那是夏无忧赐给他的,价值连城,不过萧语却从未放在心上。只是当普通腰带捆著,喜欢它不必浆洗。此时见衣德将腰带正中间那枚由几十颗明珠镶嵌而成的明月向左一转,只见那明月竟然豁然弹开,里面原本空著的地方如今满满当当,正是那块无价之宝……夏无忧的龙佩。
衣德将龙佩取出,高高擎在手上,对早已瘫在坐位上脸青唇白的晴妃道:“娘娘,您可看清楚了,这正是陛下的龙佩,见佩如见驾,适才皇上昏迷之中,亲口令我来救萧语,否则奴才一介宫奴,怎知龙佩所在之处呢?娘娘若还有疑问,尽可等皇上醒来,详细问上一问。”
萧语的眼睛都直了,这就像变戏法似得,这块龙佩自己明明还给了夏无忧,啥时候又跑回自己身上,还藏在这么个隐秘的地方。正呆愣间,忽觉衣德拉了他衣袖一下,接著耳边传来几不可闻的细语声:“还不快走,难道你还没看够那张脸啊?”他身上一激灵,想起晴妃的狠毒,连忙跟著衣德出来,这才觉得全身上下其实都是冷汗,就如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似得,不由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里延喜不由笑道:“公公可看见刚才晴妃娘娘的脸色了吗?奴才在宫里这许多年了,还没看见过呢,这一回的跟头,娘娘可是栽大了,栽的彻底,皇上此举摆明了护著萧语,从某些意义上来说,甚至将他当成了皇后,也难怪娘娘会那幅脸色。”
萧语又吓了一跳,叱道:“延喜,你又是吃饱了撑著吧?还皇后呢,再过几天,你该说皇上默许我篡位了。”他说完,众人都笑起来。
这里晴妃待人都走了干净,兀自气的浑身颤抖不已,宫女小心捧上茶来,被她一挥手间摔了个粉碎,她站起身,宛如厉鬼般的疯吼道:“一个奴才,不过是一个奴才,你竟这般护著,你……你竟……龙佩?他佩戴吗?皇上,他是你的皇后吗?你竟然……”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厥,一众奴才忙扶她坐下,为她拍背顺气,忽闻门外有人喊道:“梅妃娘娘到。”她连忙坐起,挥退左右,勉强镇定了情绪,冷冷道:“请她进来。”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很好,梅妃啊梅妃,本宫看你这回还出手不出手。”
第38章
稍顷梅妃进来,款款落了座,那晴妃早已气昏了头,也不顾拿捏言语,婉转试探,直接便冷笑道:“妹妹可知道么?适才本宫要赐死皇上遇袭的罪魁萧语,却被衣德救走,原来皇上不知何时,竟把那龙佩藏在这下贱奴才的腰带里,如此一来本宫也无权赐死他,岂不教人气煞,妹妹是个聪明人,本宫知你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如今这萧语已眼看凌驾于你我地位之上,你我姐妹当齐心协力,早早除了这个祸害才是。”
梅妃微微一笑,风姿著实优雅无比,见晴妃竟急得失态,她微微抬起眼,巧笑嫣然道:“姐姐这话妹妹不明白,姐姐既知我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