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魏士秋口中得到确认的时候,宋清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细细回忆了上辈子的过往,半晌才叹息道,“唉!我母亲怕也是知道的,只瞒着我一人罢了!怪道家里自我外出求学,渐渐好了起来,我还以为是我打工赚的些许钱与稿费支持所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魏士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他的好,宋父求生在外被土匪打劫,被一位大户小姐救了,留在那家做了女婿,早便另娶了娇妻生了孩子,只往家里寄钱,这种事在那时常见的很,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段fēng_liú趣事罢了,只是发生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魏士秋不会安慰人,只好学着他曾经的动作,轻轻拍着宋清的背,低低的哼着歌儿。
没想此举倒把宋清逗笑了,“你这是哼的什么曲儿,还挺好听!我以前怎么没听你唱过?”
魏士秋摇了摇头,“是我母亲在我小时常哼的曲儿,哄我入睡用的,我一般不会唱给人听,你是头一份儿!我母亲死的早,我其实也没什么印象了,只留着她的戒指罢了。”
宋清笑着问道,“留给媳妇儿的么?”魏士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宋清不懂他的意思,问他却也不说,最后只好作罢。
两人孤身在外,互相做伴陪着对方的生活,不知不觉竟也过了很久,只是宋清渐渐却发现了许多与上世不同的事。
☆、第十四章动荡民国文(五)两相猜疑
与宋清住的那短短时间里,魏士秋不是没有怀疑过宋清为何那天会在那里,来的又如此之巧,刚好在他想去道别、离开前夕,为何前后的变化判若两人……
前者尚可用巧合勉强解释,后者在看到宋清渐渐如从前一样,魏士秋也查不出什么原因之下,便也就只当宋清是心情不好引起的性情变化了。
只是到底是和从前的相处不一样了,魏士秋有时恍惚间竟好似觉得,宋清身上有着父亲的感觉,厚重深远,云深雾绕,时常叫人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就像一幅过去的水墨画,初看平平无奇,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感觉得到那种韵味儿,可是细看时依然看不出背后的深意,只知道是一幅佳作,却说不上来好在哪里,偏偏莫名的吸引人。
正如宋清,正如被吸引的魏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