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闻岭会对赵青远这件事反应强烈,怪不得他曾经对感情如此抵触,明明直到此时此刻闻岭依然不能释怀,可他仍旧愿意破釜沉舟般抛却那些不安全感,不惜后果的对自己付以真心,卢惊鸿想,他多像个满腔孤勇的小战士。
闻岭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诘问什么人:“如果婚姻的开始和结束就是让每一个情愿、或者不情愿一只脚踏进来的人都难受,那为什么还要结婚?”
卢惊鸿面对面抱紧了闻岭的身体,他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回应,他知道闻岭也并不需要他回应什么。闻岭放低声音,仿佛在说一个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我厌恶汪家所有人,我更厌恶汪月雯,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令我作呕。但我也挺好笑的,为了一个这样的人我还是会生气。”
“因为你始终相信亲情美好的一方面,你身上有很多正面的东西,所以你当然会生气。”卢惊鸿一下一下缓缓抚摸他的背,贴在他耳旁说,“你厌恶的人我也厌恶,就算我没见过她都能断定我不喜欢她,你要是因为她生气就告诉我,我帮你一起生气。”
闻岭因卢惊鸿的话把心中的烦闷情绪都冲淡了,他感到好笑的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端详卢惊鸿的脸,“你把你自己说成了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卢惊鸿笑着说:“那你可看错我了,我分辨青红皂白的标准是你啊。你欠缺的那些感情我无能为力,但是以后你所有感情的空缺我都会堵满来,小缝隙、小角落我也一点不落,让你想难受也没处难受。”
闻岭展露了笑意,他挨着卢惊鸿的嘴唇左右厮磨,“离开你,我可能就活不成了,我们长一块儿吧,割也割不开那样。”
“咱们得晚几天长一块儿,要等你参加讲座回来。”卢惊鸿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