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凡都气笑了,道:“爹爹是外人么?叛个屁徒!”
悟忧抬起头,睁大眼睛,哇了一声道:“爹爹你说脏话!”
庄凡冷哼一声,弹了他一记脑瓜崩儿,道:“老实交代,到底他俩干嘛去了?若是知情不报,你爹爹我不仅会说脏话,我还会做竹笋炒肉呢!”
悟忧一捂嘴,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庄凡,挤挤眼睛,试图挤出几滴眼泪来,结果啥也没有。
庄凡又好气又好笑,只好道:“这么着吧,咱们点头是,摇头不,爹爹说得对,你就点头,说得不对,你就摇头,好不好?这样你一个字也没说,就不算叛徒了,成不成?”
悟忧用手把嘴捂得严严实实的,大眼睛咕噜了两下,点点头。
庄凡心神一动,道:“你大师兄和二师兄,是不是去了东北边儿的青龙山玄英洞?”
悟忧惊讶地一下子把眼睛睁得更大,庄凡瞧了一乐,便道:“行了,不用你点头或者摇头了,爹爹知道了!”
悟忧放下手,哼唧道:“爹爹,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大师兄回来,你可不能乱说!”
庄凡道:“好好,我们悟忧威武不能屈,乃是一等一的忠臣好汉,好不好?”
悟忧嘻嘻一笑,十分自得。
庄凡想了想,道:“你师兄两个,也不是那热心为民除害的,怎地这次就主动去除妖了?”
悟忧一抿嘴,又装死。
庄凡无奈地道:“这都不能说?”
悟忧很是郑重地点点头,意思是,对,这个也不能说!
庄凡笑了,道:“你不说,爹爹也知道,是不是你二师兄惦记那三个犀牛角,你大师兄便说要去给他弄来?”
悟忧又惊讶地把眼睛瞪得溜圆。
庄凡呵呵笑道:“小鬼头!”
悟忧扁扁嘴,道:“爹爹,我若是小鬼头,你是什么呀?”
庄凡把小胖子抱起来,叫他坐在自己身边,道:“爹爹是大滑头!”
悟忧咯咯笑了起来,道:“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呀。”
庄凡拿下巴顶顶悟忧的大脑门儿,道:“大滑头和小鬼头,不正应该是父子两个?”
悟忧便嘻嘻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小胖子很是忐忑地问道:“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回来,你会不会批评他们呀?”
庄凡奇道:“批评他们干嘛?”
悟忧吭哧地道:“毕竟,他们背着你,去抓犀牛了。”
庄凡道:“嗯,没告诉我这一点,回来还是要训一顿的,但是抓犀牛嘛,这是个好事儿,所以功过相抵,就这么算了吧。”
悟忧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也就是说,如果大师兄跟二师兄和爹爹说了,他们要去抓犀牛,爹爹不会拦着?”
庄凡道:“不会啊,你大师兄和二师兄本领高强,那犀牛精奈何不得他们,即便有什么闪失,你大师兄也能想出法子来,再说这犀牛精在本地作乱,也算是一害,既然他们想去,爹爹拦着干什么。”
悟忧幸灾乐祸地道:“哥哥们若是知道告诉爹爹了再去,回来还能有表扬,保准都悔死了!”
庄凡揉揉小胖子,道:“所以悟忧以后要去做什么事,有了什么决定,也要告诉爹爹,爹爹不在,就告诉师父,好不好?”
悟忧奇道:“要一直这样嘛?”
庄凡道:“怎么会,等你们当人家师父了,自己能带徒弟了,那爹爹和师父就要倒退一射之地,不能再对你们的人生指手画脚啦。因为那时候,你们就是大人了,大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别人可以有建议,但是不能替代你,去给你的人生拿主意。”
悟忧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靠在爹爹怀里不说话了。
庄凡搂着小儿子,见外面天光大亮了,低头问道:“大师兄和二师兄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不?”
悟忧摇摇头,道:“他们只说去取那牛角,很快就回。”
庄凡皱皱眉,心说估计快不了,这三个犀牛精,毕竟活了千百多岁,当初还是悟空去求了奎木狼几个,一路撵到西海,才把这三只犀牛逮齐了的,如今只悟空和悟忘去,保不齐就得打半天。
果然叫庄凡给猜着了,这师兄俩,果然过了午时才将将赶了回来,八戒和悟忧吃过饭,早抱着大黄一起,回卧室睡觉去了,只庄凡拉了窗帘,在昏暗的客厅里,歪在沙发上,一边儿打盹儿,一边等着他俩。
悟空和悟忘一进门,就带进来一股子湿漉漉的腥咸海气,悟忘一眼就瞧见师父了,蹭往大师兄背后一躲,推推悟空,叫他上去跟师父说话,悟空挠挠头,被师弟推着走了几步,讨好地冲师父嘿嘿一笑。
庄凡瞅这俩皮猴子,摇摇头,道:“可曾受伤?”
悟空赶紧摇摇头,道:“不曾不曾!”
庄凡又问:“悟忘呢?”
悟忘从大师兄背后探出个青色的光脑袋来,也摇摇头,小声儿道:“师父,我也没有受伤。”
庄凡这才放心地松口气,道:“去洗洗澡,厨房有饭菜,吃了再睡觉,睡醒了,再跟师父说,去吧。”
起身摇摇头,叹口气,背着手回卧室了。
悟忘瞧瞧大师兄,悟空低头瞧瞧小师弟,俩个皮猴垂头丧气地去了浴室,好好洗了个澡,跑去厨房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又蹑手蹑脚地回了卧室,悄悄地摸进被窝,合上眼,本来有许多心事,又十分兴奋,只是躺下来,闻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