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父亲要把你培养成后继人,你得加油咯!”
“大哥既不愿坐这主位,我便替你扛下。”
“谢谢小辕了!你真好哈哈!”
“你永远不必向我道谢或道歉,因为我愿意纵容你的一切。”
顾辙连忙应声:“我也是!”
“反正我知道你俩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我要真给你们戴一顶绿帽子什么的,怕不是要打的我下不了地!不过听起来还是蛮高兴的啦!”
顾辙阴测测地磨牙道:“下不了地是肯定的,不过也许不是打成这样的~”
“不许耍流氓!”
“大哥,我真走了。”
“辕,等等!”顾辙忙不迭拉着顾辕走到一旁说了什么,而后顾辕诧异又欣喜地看了陈纹玉一眼,才点点头走掉了。
“又在商量什么呢?”
“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
“也是。”纹玉心里已猜到几分,闻言也不继续说下去,他还盼着两人真给他一个未知的‘喜’呢。
果然,几日后,喜就来了。
郑立和谢奕秋是陈纹玉的贴身保镖,日常也跟着他到三顾酒楼去。那天,顾辙说自己有绘画灵感,要留在家里,于是黄昏时候,工作忙完了,由郑立驱车,三人回到姑苏苑。
出了电梯,谢奕秋向他挥手再见,而后和郑立两人进了对面。现下那屋里只有他们,赵廉已搬走了,约摸去了落神寺。
陈纹玉恍惚地咳了咳,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便见灯光都灭掉了,地面摆放着红色蜡烛,是两个硕大的心形图案,空气里更是饱含浓郁的玫瑰花的味道。
顾辕和顾辙从内里昏暗的地方走出,一左一右单膝跪在蜡烛中间朝他伸出手。
陈纹玉好笑地走过去,两手各伸给一人:“干嘛呢这是?咱们在一起才寥寥几天而已,你们就跟我求婚啊?是不是太快了?”
顾辕吻着他的手虔诚道:“大哥,我爱你已近七年了。”
顾辙也落吻:“陈陈,我等不及~”
“大哥,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你,就被你身上那股洒脱吸引了,后来你回到顾家,性子似乎怯懦很多,我原是忧心而遗憾的,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的聪慧无人可解,引诱着我逐步深陷。我曾十分痛苦地想抗拒,因为你就像飞逝的流星,看得见留不住,只能在人心里落下一个不会成真的祈愿。”
“陈陈,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的,相反,初始之时,我厌恶你之极,甚至觉得你不该存在。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对你关注过了头,渐渐演变成看不到你时会失落,可真的看到了,心里又矛盾不已,一边忍不住怨恨地想要打你骂你,另一边则因为你的各种语言反抗而难受,促使我只能不断地逃开,可最终,我也没能逃掉。”
“大哥,爱上你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赵廉的话中之意。原本我可以隐瞒一切,选择继续维持着自己斯文有礼的少爷假象,可是我不想否认,也不想改变。因为事实就是我爱你,不会因为我说不是就产生另外的结果。”
“陈陈,爱上你之后我根本不敢承认,一来我无法接受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不该爱的人,二来我对你的态度决定了你对我的态度。我无法抽身,可再继续陷下去,我仍然什么也得不到,唯一有的,大概只是无尽的痛苦。”
“大哥,除夕那晚你将我对你的感情捅破给父亲知晓,其实我是喜多于忧的,因为我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落得什么下场,只要你正视我,或多或少把我放在心里,我就很满足了。后来父亲不管我怎样哀求都坚决要送我走,我没办法,只能在机场借了护送人员的手机,一遍一遍的打你电话,其实我只想再听听你的声音而已,可是你没有接,那一刻我的心很凉,不是因为你的拒绝,而是我发现,即便那样我还是没办法恨你,更没办法减少一星半点对你的爱。于是我最后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告知你我已情根深种,除你之外,再没有谁能走进我的心。”
“陈陈,你懂爱恨交织的那种折磨吗?你明明害惨了我原先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可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击。我甚至庆幸辕离开了,因为他是我觉得最为愧疚的那个人,没了他,我可以欺骗自己没有错的离谱,我还可以借着他的名义靠近你,去实施埋藏在心里很久的、最肮脏阴暗的想法。”
“大哥,我不在的那九个月里去了很多陌生的地方,因为找不到你存在的痕迹,我每一天都过得很低沉。很想你,却没有办法回到你身边,我很担心你忘记我,于是请求他们允许我寄回一份生日礼物。你收到了吧?十六寸的相框,和你当初送我的一模一样。”
“陈陈,你回九巷的第二日,我跟着赵廉去找你,结果你生病住院,父亲来后就禁足我半年,除了学校之外几乎哪里都不让我去。我才明白过来这是你的陷阱,生气的同时居然也伴着点儿开心。为什么会窃喜呢?因为我为自己的感情寻了新借口——是你设计俘获了我的心,而不是我有何不对。”
“大哥,你生日那天失踪,我是不知情的,因为我还身处远方,正沉溺在无尽的思念当中,度日如年。直到父亲告诉我,你要求他把我接回去。你知道吗?我从没有那么雀跃过,哪怕我明知你目的不纯。”
“陈陈,因为你忽然失踪,父亲才解禁我,允许我到九巷去瞧一瞧。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