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莎已经解开了安全带顾自走下车,抱肘站在一旁说道:“待会儿会有急救医生来帮你。”
玛丽医院是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法式建筑,红砖墙配黑色烙金窗棱,茂盛的藤蔓从屋顶一直垂坠到五楼的窗户,如果不是不小心受伤,白轻翡才不会来到这里,不过施世莎在这红砖灰瓦前亭亭玉立的样子,却让她颇感兴趣。
施世莎无论弯腰、开车,亦或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腰背的线条都是笔直笔直的,乌云一般的长发垂坠下来,正好覆盖到腰部的位置,远远望去,施世莎好似云海中的一株青竹,清瘦挺拔却又不失曼妙精致。
话音刚落,果然有几个医生护士急匆匆地抬着担架过来,见到白轻翡就问:“这位就是白小姐吗,请马上跟我们到治疗室。”
那种紧张兮兮和小心翼翼,白轻翡差点以为自己不是来看擦伤的,不过看施世莎一本正经的样子,白轻翡可不想浪费这位大美女的心血。
“你的家人呢?”施世莎一面帮忙填白轻翡的单子,一面若无其事地问道。
白轻翡,年龄xx,籍贯xx,健康史,这几项极其隐私的内容,三分钟之内就全部呈现在这张检查单上了。
施世莎扫着白轻翡的信息,这个女人除了脸之外的印象逐渐在她脑海中形成更加鲜明的轮廓。
施世莎此刻在脑海中设想了一千种方法让白轻翡自动消失,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筛选,究竟哪一种方法更为妥当。
不能惊动父亲,也不能让施耀城和施名城察觉到他们在跟同一个女人交往……
“施小姐,只是一点擦伤,你会通知家人么?”白轻翡看了看施世莎,眼角带笑。
“如果没有家人,男朋友呢?”施世莎一边写着,一边用余光观察白轻翡,她有一点好奇,从白轻翡嘴里会听到施耀城,还是施名-城-的-名字。
白轻翡正放松了身体斜靠在椅子上,任由护士撩起她的袖子给她涂药,时不时偏头回应一两句医生的问话,姿势慵懒而惬意,仿佛她现在是在做美甲而不是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