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父亲创业失败、公司破产、又去赌输了一把钱,自那以后,常常因为偷拿他母亲的钱而和他母亲吵架,这些影响过学习的不顺心的事情都是展炎在开解他。还有他母亲,那年把他送到了机场扔给中介那边的人,就自己开着车走了,他也打过电话接受展炎的安慰。
今时今日的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难过的事情都跟他讲,可还是会说一些不会跟别人说的话。萧盛瑄又吐出了一口烟雾,“在国外诱惑太多,一个人无亲无故、无朋无友,就是犯傻了也不会有人提醒。”
这个事实被自己倒出来,他内心忽地一抽,眼睛顿时感觉润润的,倒是没红。
萧盛瑄的成长是一场残酷的蜕变,上天想让他独立,就让他直接被母亲丢弃;上天想让他对同性恋爱改变看法,就让他亲自把自己的脸打得发疼,然后再丢弃。
作为好朋友的展炎,此刻也不由得为之心疼,“回来了就好,你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在。”
萧盛瑄笑了一笑,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吸了口烟,问道:“你呢?过得不错吧,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我爷爷的遗愿我已经完成了,再过几年准备转业。”展炎下意识侧头望了一下楼梯口,听到楚炀正在楼上为客人讲画,“他一直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我的前半生他陪我走完了,接下来他的余生,得换我陪他。”
萧盛瑄一哂:“早期怎么没见你这么情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因为开始工作了,忙着拉客户真是忙得不行呀……先发一章,还在继续码下一章,等更的抱歉啦!!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这时,忽然听见楼上的楚炀对那女客人说,“这幅画不能卖,这幅是我们的镇店之宝,驱邪避灾的!”
听到这对话,展炎低笑了一声,念了念:“驱邪避灾。”
“嗯?”
萧盛瑄刚表示疑惑,就听见那女客人的声音接道:“楼下那帅哥还有这样的功能啊!”
萧盛瑄方知晓,他现在说的这幅驱邪避灾的画,画的是展炎,也跟着摇头轻笑了一声。
那天跟他们两个聊了不少话,心情舒畅了不少。
逛过北京,见过朋友,在这个地方他就闲待不住。天气和食物都不合心,更重要的是交通时常让人闹心。
楚炀有问过萧盛瑄要不要留在北京,萧盛瑄说他还有一定积蓄,还想去其他地方逛一逛,说完这句话后,第二天就离开了北京。
这次回国回得突然,没有任何计划,一时间也不知道想留在哪个地方工作,回家倒是不可能,于是只能开始一场漫无目的的旅行。积蓄其实也不算丰裕,去不了太多的地方,偶尔在某处停靠,找到招义工包吃住的客栈,每天帮他们干点活,晚上就跟客栈老板一起抽抽烟、喝喝酒、聊聊天。
客栈老板一直以为是萧盛瑄是那类爱旅行,爱诗和远方,爱让自己有点故事的文艺青年。因而每回聊起天,总是喜欢说“以前来过像你这样的年青人”,他怎么怎么样了。萧盛瑄数了数,发现他口中来过的那样的年青人,起码有五十七个。
一日看见老板在翻旅游杂志,页面上蓝澄澄的海瞬间吸引住他。老板察觉到他的目光,遂指着图片跟他说,“这地方是人称海上花园的厦门,很多像你这样的青年都喜欢去,尤其是那些文艺女青年,那里的海啊花啊,可真是好看,你要是没去过,可以去走走。”
“高消费的地方,去了也得玩得起。”萧盛瑄递了一根烟给那老板,自己也夹了一根。
老板接过烟,盯着他的脸说,“你走的地方应该不少,看你挺瘦的,气色也不太好。以前那些像你一样的年轻人,几乎都是宁愿自己少吃几顿,也要拿钱来旅游。”
“我是没睡好,刚从国外回来,时差没倒过来。”
老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来你还是从国外回来的呀!是哪个国家?”
“加拿大。”
“回来多久了?”
“上个月月初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