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由于半边身子是骨刺而被大家避开了些许, 从而在目前还可以活动一半的小夜用右手拍了拍地面,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压着并不能靠自身力量从里面抽出来后,他便跟着旁边眼睛都看直了的刀们一起抬头认真望向了屋内。
还是那个画面。
于是,成功被乱的思维给洗了脑、被污染了的小夜一脸纯真、语气平静地向除埃德加外离门最近的蜂须贺问道:“你们这是[哔——]了吗?”
“……什, 什么?”蜂须贺的眼睛比平时足足瞪大了两倍,他完全不敢相信长相乖巧、行为可爱(骨头先不提)的小短刀会说出这种话。
——而作为兄长的江雪与宗三则似乎是受到了双倍的打击, 连反问都做不到了。
当蜂须贺看见小夜似乎有要再次重复一遍问句的意图后,他立刻飞速地进行了反驳:“当然不是!”同时还立刻整理起了身上的衣物。
“可是你们现在不是一个个——”
“不,不是,没有!”有嘴说不清的蜂须贺朝着埃德加发送求助电波。
那一头, 把山姥切看得快要原地爆炸的埃德加也就此放过了这把跟着集体散步散到了二楼的打刀,扫视了一番这些刀剑们后,略过几把眼看没救了的短刀,凝视起了某种意义上是罪魁祸首的鹤丸。
“哈哈哈, ”知道埃德加会读心,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了的鹤丸默默淌下了冷汗,然后在紧张地握了握拳头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事情,他用下巴点了点身下的褐色脑袋,他干笑着说道,“其、其实我是无所谓的,不过伽罗坊他快要不行了啊。”
是的,大俱利伽罗快要不行了。即使对此事件好奇地抓心挠肝也不会亲自过来的大俱利可以说是无辜地被鹤丸所牵连。
当时他因为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试图挣扎过,继而被99级的鹤丸给死死拽住不放,一边在耳边念叨这是集体活动一边还说什么也不放人,最终导致了他现在处于最底层,不仅完全无法动弹,还得支撑着上方十几把刀汇聚在一起的体重的结果。
——集体的力量真的是非常的沉重。
总之大俱利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已经被压得如刀型那么扁平了,脸大概也比平日里要黑上一百个百分点。
在发现审神者和大家的目光注视后,他竟还是挣扎着动了动嘴唇,气若游丝地说了句“没…兴趣和你们,混在一起……”,可谓是很努力维持人设了,但他在之后便无力地垂下了头,隐隐约约好像还可以看见有一丝刀魂从他的口中飘了出来。
“伽罗酱——!!!”
“嗷嗷嗷——!!!”
……
最后,真正从刀堆中拯救了大俱利伽罗的也不是叫得非常凄厉的敌短、烛台切和心虚极了的鹤丸——毕竟他们一把体型较小无法破坏这个稳定的三角形,另两把则和大俱利一样也被压在下面一动不能动,双方的输出基本全靠吼。
最终还是看上去体型较小的埃德加带着满脸的笑意,如同抽积木一样地将大俱利从里面“拔”了出来。
“哇啊——!”在大俱利上面的鹤丸惨叫一声,也体验了一把被倾斜的各位刀压在最底下的痛苦。
而稳固的金字塔也总算就此真正解了体。
埃德加放任他们在原地做了会儿伸展运动,蜂须贺也趁此机会好好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在一片“原来如此啊”、“你们真是辛苦了”、“审神者好厉害!”的感叹声,以及从黄色恢复为纯洁的白色的温馨祥和气氛之中,埃德加说了一个对他们而言犹如惊天霹雳的下一步计划——
他拍了拍手,集中了大家的视线后宣布道:“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安顿好了,那么我也该再次去拯救世界了呢。”
“!!!”刀们很惊慌,拯救世界的话不就是每次都只召唤一两把刀剑,大多数刀留守在家的节奏吗!无论是留守儿童还是独居老人都好凄凉啊!
其中反应快的药研立刻进行了回话,他也不直接阻止,只是向审神者提议道:“大将不准备去出阵一次吗,好不容易变强了我想让大将感受一下战力的提升,也想被夸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