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听得心酸,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吃过饭就画。”
十八娘坐了下来,那鸡汤炖得极好,黄澄澄的,里头搁了几颗红枣,上头飘着几片嫩绿的小葱,颇有农趣。
再看那羊,是做的烤全羊,厨娘刀法极好,已经将羊片好了,只需一片片的夹下来。
“外祖,这里是你颐养天年的长安城,再也不是西域边关了。您为赵家忙碌了大半辈子,现在该为鲁家考虑了。我们的娘没有了,爹又不是个东西,一家子都等着被人欺负呢,您若不好好的,给我们撑腰,那我们指不定被人卖了,嫁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十八娘一边说着,一边拿勺子给鲁国公舀了一大碗汤,细细的将上头的油腻给去掉了。
鲁国公长年生活在边关,全靠毅力支撑着,如今让他卸甲归田,他怎么习惯得了?不给他寻点儿事情做,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旧伤发作,油尽灯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