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摇摇头,道了声无事,便将手收了回来。
慕容冲从榻上坐起来:“这么说,是我没事了?”
桐生低下头:“郎君还需修养。”
“从春天养到了夏天。”慕容冲有些焦躁:“以我自己看,已经好全了。”
桐生不说话,俨然还是一副不安的模样。
慕容冲看着他,似乎有所察觉的模样,微微抬起头来,余光扫到一旁站立的王洛。
“先生刚从陛下那里回来,陛下都问先生些什么了?”
“不过是郎君的身子,郎君近日有些咳嗽和畏寒,怕是旧日之疾。”桐生如实地说道:“今日,权且加几味以往的草药,还烦请郎君忍苦。”
“都是药,怎么都不会是甜的,王侍郎,早上的糖水,现在凉了吧?”慕容冲转头直直看向王洛,后者会意,转身恭敬退下。
慕容冲看着他离开,缓缓伸出手来,掌心一阵微凉的□□,桐生指尖顿了顿,一笔一画写在掌上,似乎都极为的沉重,不知是为辨认,还是为什么。
最后一笔勾过去,慕容冲愣了愣,掌心的凉意,顺着脊梁,一点点地钻进了心底。
慕容泓。
新兴侯府,屋子里的使唤里里外外忙碌着,经门口要入内的时候,恰被捧着些布匹的下人撞上,那下人慌里慌张地跪了下去道了声主母,新兴侯夫人抬一抬手,倒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