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留边关
后山墓穴
方旭正拿着铲子一铲铲的挖着,虽不可能一口气将展家四百一十九口人全部从那个岩洞中移出,至少也该给展家的祖先立一块像样的碑吧!只是,后山多年了无人烟,又是岩石地貌,山坡上的土壤硬的厉害,一时半会还真不容易凿开,不多一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哎,这样子要凿到什么时候啊!”“大哥,”“火莲,不好好休息,跑这儿来干嘛?”“当然是来帮你的了,为祖先开山立碑,这种事怎么少的了我。”“可是你……”“别婆婆妈妈的,这点伤,不碍事。”边说就边动起手来,方旭摇了摇头,他这弟弟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只好由着他。就这样,兄弟两你一锹来我一铲,挥汗如雨从早上干到黄昏,直干到两人像下了地一般灰头土脸的,望着对方狼狈的模样,相视一笑,笑声回荡在山间。无间道的后山有多久没有这么这样爽朗的笑声了,这才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该有的生活。“哈哈哈,咳咳……”“啊,火莲,你怎么了,不舒服。”方旭不禁有点担心,实在自己太疏忽了,只顾着埋头干活,没让火莲歇着,自己身强力壮尚且累的差点趴下,别说火莲才刚下床不久,“火莲,要不咱先歇会吧。”火莲挤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无妨,我只是呛了一下,瞧你大惊小怪的。圣上今晚也该看到了,我们得赶在正是入户部前把碑修好。”话一出口,不由分说的就干了起来,方旭也是一点辙都没有。火莲自是惊讶于自己这一句“圣上”说得这样顺畅,不带一丝含糊,再想想自己早上的那个窘态,展家在自己心里俨然已是这辈子唯一的归宿。忍着身体的不适,仍然坚持为展家立碑。
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斜照在两个挥汗如雨的少年身上,撒上最后一抔土,方旭已然精疲力竭,而火莲更是累到差点虚脱,两人对着空无一字的硕大墓碑跪下,叩首间各怀心思。对于方旭来说,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属,是认祖归宗的喜悦;而对于火莲来说,这场景简直不能再熟悉了,这些年来每每听着展颢诉说血泪史起誓,这其中的心酸和不易,已由这一次次叩首,化作内心的坚定。叩拜完毕,二人起身拜别祖先,至于碑文,自然是交由展颢来定夺。火莲:“该走了,要不爹该差人找我们了。”一路上树影摇曳,兄弟两并肩行走,影子越拉越长,先人墓碑越离越远……暮色沉沉中,一同踏进了总坛,狂风扫过,不留一点痕迹……
与此同时,仁宗也踏进了他的寝宫,有人欢喜有人忧,白天的一纸文书,让他一整天都寝食难安,“展曦,”包卿言,这份文书是展昭送来的,可仔细一看却发现籍册上写的竟是展曦,“没想到,他幽冥王真舍得……”仁宗既是心有不甘,也难掩心中的失落,“展将军果真是有情有义的热血男儿,朕自愧不如啊!”不知道这些年他们父子二人是怎样的相处,都说血浓于水,是什么使得火莲这样为他付诸一切,是怎样的情感,让他宁可放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只为了留下火莲。朕自居高位,高处不胜寒啊!“朕乏了,为朕更衣,都下去吧!”独卧榻旁,冷瓦霜重,翡翠衾寒,想着自己的儿子如今近在眼前,用尽心思却不能相认,伸手摸向床边的机关,手下一空,猛地起身摸索,“什么,锦囊呢?”随即一声长叹,“朕早该想到了……想当初自己是多么决绝的不给火莲留下一丝希冀,现在这结局又怪谁呢?”
无间总坛
展颢下午时分已经清醒,驼子悉心照料,面上只字不提那两兄弟的事,一只飞鸽扑腾着翅膀落到窗前,展颢随手一招,将鸽子抓下,“禀宗主,户籍落定,京中一切正常。”展颢露出胜利般的微笑,冷不防问了一句,“火莲怎么样了?”驼子一下被这句话噎住了,这好不容易打了一下午的太极,怎么突然这时候问上了,要是宗主知道少主刚一下床,就跑后山去折腾到现在还不回来,指不定什么样呢?更何况,方旭在后山大兴土木之事,宗主还不知道呢?话题一转,“宗主,可是出了什么事?”展颢见驼子闪烁其词,心下狐疑,自己都醒了这么久了,那两孩子压根就没露面,再说火莲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这么消停过,转念一想,“没什么,还不是户籍一事已经落定,怎能不告诉火莲,今天怎么不见他。”驼子,见依然躲不过,干脆冒出了句,“少主,还在休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草率,火莲是什么人,哪能现在还在休息,“还在休息,这么说,病的不轻啊,本宗去看看他。”驼子慌了,这要是去了,那还了得,上前拦住展颢,“宗主,少主他没什么大碍,怕是昨天冻着了,还有点烧。”这话倒是真的,不过驼子是真不知道,要不哪能这么由着他去。
回到总坛时天色已晚,方旭今日还未见过展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入总坛便大步流星地往展颢那赶,火莲却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