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雪下又喝了一杯,没有任何品赏之意,道:“怎么会呢!我是来告诉你事实与往事的!”
宗政君千没回答,贾雪下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很是惬意:“你不是好奇阿肆么?”
宗政君千听了稍一皱眉,即刻又恢复了平静,但不过几分钟,宗政君千额头上青筋暴露,握紧了拳头,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洛,咬着牙关:“谁说朕好奇的,朕根本就不想知道!”一手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想要站起来,却根本没有力气。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贾雪下心中升起一丝复仇的快感,起身走道宗政君千身旁:“皇上不必这么激动,因为等到真相大白后你会比这痛苦百倍,千倍!”
宗政君千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是怎么知道他不能听到这二字的,不过“阿肆”不是他的乳名吗?
贾雪下走近宗政君千,伸出手来,宗政君千挣扎着想要去挡开那只手,可是他太痛了,根本没有一丝力气,恍恍惚惚中只听到贾雪下道:“现在听好我说的话,这就是你的曾经!”
也不知是脑海中的映像还是被贾雪下的话带着走进了那梦境之中,就是他一直以来,只要听到“阿肆”二字就会在脑海中出现的异象,不同的是,这次是连贯的,清晰的。
他和一个小男孩同睡在一张床上,屋里是漆黑得狠,而那孩子的眼睛却闪亮闪亮的,那小男孩突然问道:“你叫啥名?”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叫白栀尘,不过我不喜欢这名字,我喜欢我师傅的名字,你就叫我阿肆好了!”
梦境一转,他和那个小男孩背靠着背,一同坐在山顶,西山上的落日余晖瀑泻而下,洒满了整片大地,异常美妙。
他从怀里拿出一支梅花白玉簪,道:“渊儿,师傅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母亲还说要是哪天遇到了心仪的姑娘就把这个送给她!”
那渊儿红了脸,低着头道:“可渊儿不是姑娘呀!”
还未待他说完,他已经把簪子插入渊儿发间:“哼!我才不管呢!我就想把他送给渊儿。”说完不忘了夸赞道:“渊儿真的好漂亮哦!”
那渊儿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摸摸头上的簪子,道:“真的吗?”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渊儿却嘟起了红润的小嘴:“哼!你最喜欢骗人了,我才不信呢!”说完又往他的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起身就跑。
“阿肆,来追我呀!”
听到这声“阿肆”,他似乎又感受到了疼痛,可最终还是没有醒过来,只逐那梦境而去。
“渊儿,等等我,渊儿……”
待他追上了渊儿,渊儿从身后拾起一把极沉的长剑,正是“碧痕”。
看到渊儿快拿不动的样子,他立即上前帮忙,却轻松拾起了那剑,拔出剑来,耍了一番,渊儿在一旁拍手叫好。
渊儿走到他旁边,道:“这剑你喜欢吗?”
在紫阳的照射下,那剑具有别样的光辉,他举着那剑道:“好剑!”
渊儿听了,道:“好啊!你要是能抓住我,我就把这剑送于你!”
说完又开跑了:“阿肆,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他们本还在那撒满紫阳的山顶,可他们跑着,跑着,竟到了悬崖边上,刚才跑的时候,分明是渊儿在前,这回却是他跑在了前面。
不知是谁在他身后给了他狠狠一掌,他落了下去,不久,渊儿逐他而来,可隔着那距离,他们的手始终无法牵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