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亲手将他推给了别人,他举起酒杯兀自酌了一杯酒,酒杯只一瞬间就被他拧碎,血色灼心,手痛,心更痛。
洛祁渊从帐篷里出来,夜色已深,雪还在下,极影给他披上貂裘披风,却仍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只是心里,仿佛有道伤疤,冷冷作痛。
也管不了那么多,上了马,道:“真人,你不必跟着我了,我的恩,你也报得差不多了!”
极影一愣,道:“贫道自被逐出极静派,就无家无门了,还请……”
洛祁渊含笑打断了他:“真人的诚意我已收下,可我如今也不知去向何方!”
极影也不再极力强求,从怀中拿出一叠纸:“这是贫道的毕生所学,希望有一天公子用得到!”
洛祁渊从他手里接过,拱手道:“真人,别过!”打马离去。
楚遥战场,帐篷内,烛光闪烁,宗政君千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等着好戏的上演。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人到来的时间比他的预料要晚了许多:“苏将军!”
苏离墨听到自家皇上喊他,随即进入帐中:“卑职在,皇上有何吩咐?”
宗政君千从软榻上起来,睡眼惺忪,墨发稍有凌乱,衣服松懈,好不迷人:“有贵客要来,吩咐下去把所有的灯光都打亮了,陪朕到楼台静候贵宾!”
自己拿了貂皮披风挂在身上,大步流星出了帐篷,走到楼台,居高临下。
少顷,蓝衣男子打马而来,到楼台脚下停下,以最快的速度下了马:“云西王庶子洛祁渊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半晌也没个回应,洛祁渊加大了声音的分贝再次道:“云西王庶子洛祁渊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宗政君千才缓缓道:“庶子?”
洛祁渊大声答道:“是,皇上!”这声音高亢嘹亮,却不乏魅惑力!
宗政君千一直以自己充满磁性的嗓音为傲,如今这声音用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来形容绝不夸张。
就连刚才自己都深陷其中,忘记了回话。在楚遥国内,他宗政君千,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没见过,唯有没听过这充满魔力的嗓音。
此刻,他只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一张脸能拥有如此嗓音,迫不及待,但又碍于面子,只道:“抬起头来!”
洛祁渊依令抬头,瞬间惊艳了所有人,包括宗政君千在内,这样的男子,用尽天下所有形容美的词来形容都显得逊色。
唯有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与生气,只有冷漠与绝望,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个究竟,而这目光却明明距人于千里之外,又使人无限的陷入陷入。
洛祁渊就以这样一双死去的眼睛与宗政君千对视着,毫不回避。在整个楚遥国哪个人会有如此胆量与他对视,而在云西国,他遇到了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狗血的相遇,狗血的剧情,无奈,无奈!望各位老总抬爱,挥个爪哦!
第3章 谈和盟约
许久,宗政君千才想起该干的事,轻蔑的道:“庶子,是吗?”
洛祁渊听得出他口中的轻蔑,也不在乎,反正有生以来,他听惯了各式个样的轻蔑,答道!“是的,皇上!”
宗政君千冷哼一声:“你堂堂云西,打的是哪门子算盘?”
宗政君千承认台下确是一美人胚子,但不战而降,竟想以脔肉只事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他又怎会不做他想!他也知道他在外的名声,不知是哪个该死的,竟然说他不好女色,而偏喜男色这口!现在好了,果真有人中招了。
不过到底是谁给了这个庶子勇气,仅仅是道听途说就敢来送死!
洛祁渊坦然:“在您楚遥大国眼下,鄙国怎敢打什么算盘!皇上怕是多虑了。”
宗政君千不敢想象,他云西仅仅一个庶子就有如此胆量,这期间一定有诈:“宣战的话,不是已经宣过了?”若要投降的话,他一个庶子又能代表什么!
洛祁渊直切正题:“这场战我们不打了!”
宗政君千不觉好笑:“不打?那可不是你说了算!”
洛祁渊也不急:“我会让这场战争停止!”
宗政君千哈哈大笑,这简直是有生以来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也是有生以来见过最可笑的人,没有之一,越笑越夸张,肆无忌惮,少许,嘎然而止:“你区区一个庶子,你的信心到底从何而来,朕十分好奇!”
你越是笑得开心,我就会让你输得越惨,你就笑吧:“回皇上,我并没有什么信心,我只是善于尝试!”
宗政君千没做多想,敢在他宗政君千眼皮底下耍花招,他倒是要看看能耍出个什么名堂来,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怎么个尝试法?”
洛祁渊却是答非所问:“即便是投降之国,你堂堂楚遥国也不该用如此方法待客吧,何况我云西还没投降呢!鄙人跪在这也怪脚酸的,敢请殿下您赐个坐!”
果真是好胆识,没有第二个人敢在他宗政君千面前如此肆意妄为,在旁的将士直接为他倒捏一把汗,生怕宗政君千这只猛虎一发威,下面这美人胚子就瞬间挥发。
可没想到的是,宗政君千竟然像中邪了似的,根本控制不住情势,道:“给他赐坐!”
一将士将椅子搬到他面前:“谢陛下!”毫无顾忌的坐了下去,动作潇洒自如,坐姿慵懒,就像坐在自己家中一样,完全无视周围的存在,道:“时间是有些紧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