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怎么了?”陆言看到莫一弦忽然低下头,挪了挪身子,靠近她。
自那夜将莫师妹拉进怀里,莫师妹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不和她一起练武,也不和她一起吃饭,还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扇屏风,挡在两人之间,遮得严严实实。
也不想想,两人同在一屋,自己若真想做些什么,趁她睡着了就能做了。
随着陆师姐的靠近,莫一弦心跳得更剧烈,通通通,仿佛要从胸口里跳出来,陆师姐身上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清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莫一弦结巴回答道:“没……没事。”
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上位瞥了一眼,大师姐还在宫主怀里。
莫一弦的小动作尽落在陆言眼里,顺着她的视线往宫主方向看了一眼,勾唇,凑到莫一弦耳边轻轻说道:“没想到莫师妹如此深情,至今还喜欢宫主。”
呵出的气从耳廓上轻拂过,“只是可惜啊,宫主专情,只收一个弟子,不然,你也可以和大师姐这般,在她怀里,与宫主亲近……”莫一弦推开陆言,涨红着脸说道:“你别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满堂寂静,吓得莫一弦心跳停住,怎么了?怎么突然安静了?
大殿上位,白惜璟左手抱着白朦,右手捧住她的脸,温柔细吻。
白朦喝的是梅子酒,当日在白虎盟,她曾赞这酒好喝,回宫后,白朦便命人采购青梅酿梅子酒。
六月新梅,用上等竹叶青浸泡,酿制半年,酒液金黄缀绿,色泽透明,酒香青梅香,萦绕不散。
温柔吮.吸,甘甜清冽的酒味汲取入喉,绵长一吻,白惜璟放开白朦双唇,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说道:“这梅子酒,酿得很好。”
白朦痴痴望着师父,心中暗叹,师父真是风情万种,眼波流转间,勾走了她的心魂。
两人眼里只剩下彼此,白少琴扫了眼周围,不得不出声提醒她们。
听到咳嗽声,白朦回过神,余光瞥见同门弟子悉数望着她们,微愣,她竟忘记了,她们此刻在大殿。
摇晃地坐直身,扶住额头说道:“师父,徒儿醉了,方才多有冒犯。”声音传遍大殿,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无凤宫所有弟子,表情如出一辙的呆愣,眨了眨眼睛,不是宫主主动吻大师姐的吗?怎么变成大师姐冒犯宫主了?
等等,好像抓错重点了。
她们现在不是应该惊讶,为什么宫主和大师姐会接吻吗!
白惜璟站起身,扫了眼殿上所有人,缓缓说道:“今日借着生辰,我有一事告知众位。”
“我,喜欢自己的徒儿。”
白朦仰头看着师父,轮廓分明的侧脸,深情而又坚毅,扶着桌子踉跄起身,一脸傻笑喊道:“师父……”
白惜璟握住白朦手,十指相扣,说道:“我与白朦两情相悦,各位若是不喜,我愿卸去宫主之位……”
不等她说完,白少琴率先起身,躬身行礼祝贺道:“祝宫主和白朦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其他弟子愣了愣,纷纷起身祝贺,“恭喜宫主和大师姐。”
她们早就感觉到,宫主和大师姐的关系很暧昧,如今亲眼看到宫主和大师姐在一起,这心反倒安定下来,带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羡慕之意,送上祝福。
“祝宫主和大师姐长长久久,早生贵子。”
“……”
白朦眼眶泛红,有点想哭,她从没想过,能收到这么多祝福,若早知同门师姐妹们会祝福她与师父,她该把这事早点公之于众,也就不必遮遮掩掩犹如偷情般,每日入夜后潜入师父房间摸上师父的床。
白惜璟双手交叠置于身前,以宫主之尊行大礼,弯腰道:“谢各位。”转身打横抱起白朦,说道:“她醉了,我带她回房歇息。”
宴席未散,所有弟子留于大殿,脸上的惊讶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兴奋激动八卦。
纷纷猜测宫主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尺度越说越大,不复平常清纯懵懂。
白少琴长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宫里的这些弟子,竟然懂的那么多,平时怎么就看起来特别纯良不谙情.事呢?
转头,白酒不知跑去了哪里,目光在大殿上搜寻了两圈,才看到挤在人堆里的白毛团子和白酒。
白酒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仰着头,漆黑如墨的眼眸忽闪忽闪,问道:“师姐,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哎呀……疼疼疼……”
白少琴揪住白酒耳朵,把她从人堆里抱出来,扫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众弟子。
一个个满面红光满眼醉态,难怪释放本性,不顾白酒年幼在她面前说欢.爱之事,原来都醉了。
“师父……”白酒见师父生气,抓着她的衣角怯怯喊了一声。
“天色已晚,回去睡觉。”白少琴拉着白酒,带着小白狼一起离开大殿。
本该在天黑之时就到无凤宫的白璟和聂长歌,直至此刻方才到。
“少琴,那么凶做什么?”聂长歌的声音轻柔温和,白酒听到聂姨的声音,转头,真的是聂姨!松开师父欢快地朝聂长歌跑了过去。
聂长歌蹲身接住白酒,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道:“怎么惹你师父不高兴了?嗯?”抬眸看向白少琴。
“聂姨,怎么那么晚才到?”白少琴走到聂长歌跟前,看了眼聂长歌身后,“我师父呢?”
“她在秦州,没有回九白山。”话音刚落,传来一声姑姑。
“姑姑,路上一切安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