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感情的事情总是很微妙的,它不会在你万事俱备的时候来找你,或许在不经意的某一天,它已悄悄走进你的生活……”
赵楠也是瞧陈全最近遭受打击挺大的,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安慰开导他,可他没料到,因他这些不经意的“贴心话”,令陈全失眠好一阵子。
……
陈全的生活似乎终于步入平静的轨迹。他每日出入禾宇,穿梭于各种年底总结报告之中,有时周末空闲了还能回家看看。
已有一段时间不见陆东棠人影,好像是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不久前一天夜里,c部突然传来消息说,美国那边出事了。陆东棠听闻后,脸色很不好,当即决定连夜飞往美国。
陈全在床上磨蹭了会儿,然后还是起了床,往身上随意套了件外套,他甚至来不及下楼。陈全拉开卧室房门,就见陆东棠正从书房那头过来,一边凝眉吩咐,一边打算下楼,行色匆匆。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紧急,更没想过陆东棠的脸上竟然也会露出那种沉重焦急神态。
陆东棠经过陈全身边时停下脚步,像这才看见门边还伫立一人似得看过去。
陈全神色闪了闪,转了视线看向别处。他倒也没开口询问陆东棠的事情,想来那人也没打算告诉他,问了反倒招人嫌。
俩人各怀心思僵持了一会儿。
或许事态真的很急,陆东棠短暂停留片刻,转身/下楼离开。
“照顾好孩子。”
陈全站在楼上,耳边还萦绕着一道冰冷嗓音,眼前是陆东棠匆匆离去的背影。
陆管家亲自送陆东棠上车,回来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
元旦将至,新的一年又到了。
预计今年年初从溪坝镇横贯一条大柏油路的工程已经展开。这条道路对溪坝镇的重要性目前还无法评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将来等这条道路修通后,溪坝镇的人要想进市区起码不会再花半天时间在公交车上了。
陈家被占的那间房子已被拆除,只剩满地砖头和白灰,入目凌乱不堪。曾经在这里留下的所有的痕迹都已淹没在这片废墟之中,不留半点痕迹。
“哥,哥?你在那儿看啥呢?”陈灏从屋里出来,见陈全在一片废墟前面发呆,他嗖的一下窜到陈全身边。陈灏踮脚扒着他哥的肩膀探头跟着看过去,“砖头有什么看的,拆都拆了,舍不得啊?”
陈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耸耸肩:“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这儿拆了再重新建一个就是,还是新的。”
陈灏的下巴跟着他哥的动作也耸了耸,陈灏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对对,哥我给你说,昨天我听爸妈他们说,好像想开间馆子来着,哥,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卡卡头,就算开了馆子这也没人来吃饭啊,这不是白忙活么。”
陈灏说的是事实。在青苔村里,家家户户都是地道农家,田里满是蔬菜粮食,吃都吃不完,一日三餐也都在自家解决,甚少有人没事跑到街上去吃馆子。青苔村交通也不方便,一年到头就连下乡做生意的人也没两个,更别提有外面的人进来消费,实在不是个适合发展的地方。
当然,你可能会说,这青苔村不是已经被规划进城乡一体化建设,而且已经开始修建道路,那人流量还不是嗖嗖嗖的来了?
别天真了,这只是为了方便交通,修了一条路而已。你这地儿一没吃的,二没玩的,哪有那么多人特意开车跑到你这乡下来就为了吃碗饭。
陈全摸了摸下巴,开口说:“好笑吗?我不觉得啊,灏灏,你难道没发现,正因为我们这儿连个像样的馆子都没有,过去那些栽花木的工人在忙完后还得骑车去大老远的镇上吃饭?可现在不一样了,一旦道路修通,来我们这里做花木生意的人肯定只增不减。我们家要是能开个小馆子,味道过得去,就不会没人来吃了。”
陈灏目瞪口呆,不过脑子还勉强能转:“老哥啊,感情这是你的主意吧,是你想开馆子吧?不是,你怎么想开馆子呢?”陈灏对他哥这个想法实在难以理解。开馆子?说的轻松。
“哥,你会做饭?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做的饭能吃么?”陈灏对他哥的手艺颇有怀疑。陈全在外面独自生活了这些年,当然会做饭,要不然早给饿死了,但会做是一回事,做的好不好吃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哥,不是你弟我怀疑你,而是……我可清清楚楚记得我小时候吃你做的饭没少拉肚子!”许是想到小时候那些痛苦经历,陈灏脸都扭曲了,和他哥拉开一道距离。
陈全一脸受伤地瞪着陈灏,你哥我有这么糟糕么?有你这么埋汰亲哥哥的吗?再怎么说还不是把你拉扯这么大了,也没见你怎么着啊。
不过有一点陈灏说对了,打算在陈家开个馆子,确实是陈全的意思。
陈志华的脑瘤,已经切除,而且这小半年来也并无复发的迹象,应该是差不多痊愈了,但陈志华失业了。
弘阳塑料厂那边,正如我们先前猜测的那样。当初陈家前脚把欠款送过去,弘阳塑料厂后脚就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