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机密文件。……你呢,醒来做了什么?”
“一些很机密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陈埃神秘的挑了挑眉头,她抿了一口果汁,拿起刀叉,又放下刀叉,“对不起,我都不大有胃口。”
“你可以喝一点清粥。”詹开始切牛排,她听见门外车的引擎发动的声音——莫诗离开了,这房子里只剩下她和眼前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的小祖宗。
不知道为什么,詹半壁发自心底的不愿意和陈埃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在餐厅里还好,在自己家里,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约是年轻人天马行空的想象,让她倍感无法招架。
陈埃喝了两口粥,她看向詹,低声说:“对面的军港里有什么?”
“那是个废弃的军港。什么也没有。只有……你现在看到的灯塔和几艘破船。”詹知道自己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她说得斩钉截铁,令陈埃那张在灯光下白得发亮的小脸蛋都皱到了一起。
见小魔王如此,詹就觉得高兴,她继续说道:“不过也许有怪兽在那里,以前那里是海上实验室,专门做一些超科学的研究。”
陈埃拍了一下詹的手腕,“不要吓我!我又不蠢,那里是个正常使用的军港,我天快黑的时候看到有特别大的军舰从旁边驶过,好像,在巡视?”
“陈埃,你真的很好奇军港里面有什么吗?……”詹抿了一口红酒,伸手过去拨弄了一下她额间的刘海,“你真的好奇?”
陈埃眨了眨眼睛,“我好奇,我好奇,你可以带我去吗?”
詹低声轻笑,“不好意思。我没有权限,我可以让我的两个弟弟的其中一个带你去?”
陈埃的脸立刻拉成半尺长,她负气的抱臂瘫坐在椅子上,并用脚尖踢了一下詹的脚踝,“你又在骗我,你总在骗我。”
詹又笑,“我没有骗你,我只能管理税务司,如果你现在要参观政府大楼,我倒是可以带你去。可是,军港,我不是军人。”
“不要糊弄我了。我知道你,你有权限去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你想进去都可以。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你就是知道什么?”詹好奇的问。
“……”陈埃盯着詹的眼睛,“你真的想让我选你的弟弟带我去?”
詹确定的点点头,“选一个,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过来。很简单,你选一个。”
陈埃就这么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詹半壁,最后她突然站起来,掀翻了餐桌!
“啪嗒”一声,门也在同一时间打开,几名特种兵冲进来拿枪对准了陈埃。
“没事。不小心的。你们出去。”詹半壁摆摆手,特种兵又顷刻间如鬼魅般消失了,陈埃站在那里,双手按在桌子上,她低下头来,望着詹半壁,两人四目相对,詹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紧接着,这股压迫感随着陈埃的拂袖而去,而……消失。
小魔王上了楼,詹的心里又腾起了一股莫名的空虚感。
这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呐,敢当着她的面掀桌子?詹不禁失笑,而守在这房子外围的特种兵们也在海风的吹拂下感到啧啧称奇,今天刚遭遇一场刺杀未遂的詹司长,怎么能如此和颜悦色的面对陈若熙之女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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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埃将自己锁在卧室里。
过了很久,詹半壁端着一点米粥上了楼,她敲了一下门。
“我的厨艺不太好,你还是喝一点粥暖暖胃吧?……陈埃?”
“我不想理你!你和我父亲一样!你们同样无趣,你们都想要把我塞给谁就了事了!”
里头的陈埃就这样大声喊着,詹揉了揉耳朵,那些特种兵们肯定都听见了,她靠在门口,敲了一下门说:“我很抱歉。我不太懂和十几岁的小朋友打交道,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话,我收回。陈埃?”
里头没有回应。
詹半壁说:“我知道你一个人来这里,你有点害怕……你有点孤单……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你不用这么快作出什么决定来。没人会逼你,我也不会。我只是……”
十几岁的少女,还正处在敏感期,詹半壁为自己旁敲侧击的询问芳心所属的行为感到抱歉,她又敲了几下门,里头仍没有回应,这可难坏了她!
詹也经历过薄湄阴晴不定的叛逆期,薄湄那时总是弄得她晕头转向,她记得她要参加税务司考试的前一晚,两个人还在车里大吵了一架,考试的时候她分了心,本来能拿全国第一,最后变成了全国第二,父亲为这件事耿耿于怀很多年,全家人都以为她肯定拿到全国第一。
她会花一整晚的时间和薄湄说悄悄话,可她不会花一整晚的时间和陈埃解释,今天的事情够多了,她把粥放在门口,又敲了一下门说:“我今天也很累,我要休息了。粥我放在门口,明早我会送你回去。我很抱歉。”
门内的陈埃紧紧挨着门听着,她听到脚步声渐远,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啪”得一声关了灯,陈埃适应了房间内的黑暗后,又拿出望远镜来看远处静谧的军港。
这偌大的军港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它的轮廓都消失在黑夜中,就这么看着,也只能看到几艘大船停在那里……陈埃躲进被窝里,从口红底座里拿出一张小地图,她用放大镜一瞧。
这军港是南国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