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门难免简单了些,走吧,下一道是怒门。”冷静的客商胡老板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潘染跟在了最后面,他一直没有说话,把怀里的小石镜往下按了按也走了进去。
走进怒门看到的却是刑场,刑场上跪着一位蓬头垢面的囚犯,刑场下是几千位拿着生鸡蛋、坏野菜的百姓,而正上方的太阳烤的人浑身发烫。
午时三刻到了。
“行刑!”台前的判官一声令下,抛下的令牌掉落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啪’。
刽子手做好了准备,一刀下去‘咔擦’人头落地,那头没有完全被砍断而是连着些许的颈皮,要掉不掉的。
“我们要做什么?”小女孩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懵逼。
“呃,看看吧。”书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句‘看看吧’还没说完,场景就变了。
时间仿佛再次回到了两分钟前,死刑犯还在悲哀的跪着,刽子手依旧在用酒涂抹着那柄大刀,百姓们口口声声的喊着“杀了他,为将军报仇!”
所有的一切重新来过,只因为他们什么都没做。
“快点,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何鲜是个暴脾气,她怒吼着,第一次冲了上去。
她尝试着拉起死刑犯把他拉离刑场,可是不行,死刑犯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重如千斤,何鲜完全不能移动他分毫,在她努力拉扯下,令牌下了。
那把大刀从上方落下眼见着就要砍到何鲜了,这时何鲜的那只迷幻兽突然跃起替她挡住了这次攻击,‘咔擦’‘咔擦’两声,迷幻兽与死刑犯被一起砍死。
“不!”何鲜看着自己的迷幻兽被砍成两段,她想要抱起迷幻兽却只是碰到了地面上的沙粒。
时间再次重来,只是少了一只迷幻兽。
潘染看着何鲜难过的模样,他出声了,“百姓们一直在喊着为将军报仇,如果我们找出将军,会不会就能停止了?”
也许等结束后,何鲜的迷幻兽也能回来了。
“对,将军,去找那位将军。”何鲜被潘染点醒了,她开始在百姓间找着那位不知面貌的将军,可是时间很短,她没有找到,于是时间重来。
第三次重来,所有人都不再停留,而是奔赴人群,找着将军,潘染也在帮忙找着,他找的都是男人,可是每个人的相貌都很普通,要想在这样的人群里找是很困难的。
突然,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了潘染的视线中,潘染呆了呆立刻就冲了过去,他一把抓住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看着潘染笑了笑然后消失了,因为时间再次重来。
第四次,潘染有了目标,他再一次找到了那位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我找到将军了。”
他这一喊,不只是何鲜他们回了头,包括判官、死刑犯与刽子手通通回头看着潘染,他们整齐的笑着,接着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他们通过了怒门。
“哇,小子,不错嘛,还挺聪明的。”壮汉侠客拍拍潘染的肩,很是亲昵的说。
小迷幻兽也回到了何鲜的肩膀上,“潘染,谢谢。”一向豪迈的何鲜红着眼眶对潘染道谢。
“没、没事,大家也都有份。”潘染低下头谦虚道,他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
“哥,做得好。”这是潘濯第一次主动与潘染说话,他说完就退了回去,两人之间的氛围依旧很奇怪。
“...我们走吧,忧门。”这一次是潘染第一个进去了。
既然是忧门,那么忧愁一定是最多的了,果不其然,七人进去好看到的就是人生中忧愁最多的场面,这一次是一个人的葬礼。
葬礼与之前的刑场很像,都是一个人在上面悲伤着,数十个人在地下哭泣流泪,如此相像的场面会不会解决方法也一样呢?
“好吵啊。”小女孩捂着耳朵皱着眉,身边的那些人都在不断地哭泣,他们的声音烦人至极。
“我们再找吧,看看能不能找出某一个关键点。”何鲜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他们继续像在怒门那样开始挨个的找。
潘染也按照那副面具,仔仔细细的找,可是不行,这次面具人没有出现,而且场面也没有再次重来。
找了一圈的潘濯累得直喘气,“不行,这个方法似乎不可用。”
“哎呀,烦死啦!”小女生被那些哭声吵得发了飚,她大声嚷嚷着,似乎要跟那些人比嗓门。
“烦死啦?是哭声!”书生找出了原因,“忧愁是可以通过眼泪与嘴巴发出的,既然要阻止,那么就要让他们眼不流泪嘴不叫。”
“可是我们怎么让他们不哭不叫呢?”壮汉侠客问。
潘染目光一转,他看到了头顶悬挂着的白色绸缎,“如果用白绸缎捂住他们的嘴,遮住他们的眼呢?”
经过潘染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眼睛又都转移到了那白色绸缎上,这哭声确实太烦人了,于是七人七兽开始运起白绸缎往每一个人的嘴里塞去。
何鲜与壮汉侠客负责右边的,潘染与书生负责左边的,小女生与潘濯负责中间的,至于胡老板只能负责中间的那一圈了。
每个人拿着一大团的绸缎塞到那些人的口中,这是件困难的工作,绸缎的数量是个问题。
“哎呀,不行啊,这人嘴也太大了吧,整个一香肠嘴嘛,不行,我弄不了。”胡老板对着一个香肠嘴老太太有些束手无策。
“我来吧。”壮汉侠客主动请缨,拿起那一团沾了口水的绸缎布就开始死命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