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让大狗熊回来,肯定不是他。
两天后,舒尉彦仍旧没有回来。
李精看着已经开始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啃沙发套的琦瑞,道,“要不然我去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琦瑞叼着一嘴沙发套磨牙,呜呜咽咽道,“谁在乎他回不回来,哼,不回来正好!”
沙发都给他吃了。
李精走到他身边蹲下,看着这几日甚是躁动的琦瑞关心问,“婚前焦虑症?没事,正好我是医生,来,说出你的故事。”
他沏好一杯茶,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琦瑞,“……”
琦瑞皱眉,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嗯嗯嗯?”
“嗯嗯嗯是啥?”李精坏笑,见琦瑞露出他那一口吃嘛嘛香的小虫牙,连忙道,“开个玩笑,哈哈哈,我是这么的善解虫意,一听就明白。”
他坐直,抱着茶杯,眼睛直直看着在水中沉浮的茶叶,好像在思考从何处说起来回答琦瑞的问题。
琦瑞受他感染,也严肃起来,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只听李精道,“说起我怎么知道他和你要结婚这件事……因为他窥探你的小屁股很久了啊!”李精说到最后一句咧嘴笑起来,拍着琦瑞的大腿清脆直响,“这谁都看出来啊,每次学长都盯着你的屁股露出你看饭菜一样垂涎的表情。”
“……”
琦瑞连忙将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换成了坐,把屁股压的紧紧的,面红耳赤中带着怒气冲冲。
难道舒尉彦看上的不是他虫才出众蕙质虫心,只是他的屁股吗,就是他的脸也行啊,他的脸长得可比屁股好看多了。
琦瑞像漏了气的气球,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将脑袋塞进沙发的靠垫缝隙里,默默坐着不说话。
李精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他自我检讨,虽然是实话,但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正打算开口时,从沙发靠垫中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有些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他并不是杞虫忧天,只是突然间很想见到舒尉彦。
琦瑞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经将那高大身影印在了心上,不管是十二年前那个被他当做小弟的人类小孩,还是如今高大英俊温柔体贴的大狗熊,从相见的第一面起,舒尉彦就强横的闯进他的眼里,被他深深记住了。
如今知晓舒尉彦就是当初的小孩,琦瑞说不清对他是年少的友情多一些,还是该有喜欢多一些。
他胡乱的想,反正……被亲亲了会脸红,肯定不是友情或亲情吧。
李精看着琦瑞满脸纠结和担忧,替学长高兴起来,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学长终于见天日了。
到了第四天,琦瑞的不安终于应验了,宅院里闯进几个穿军装的,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常年动武的人,领头的拿着舒尉彦的手令朝院子里一扫,看到琦瑞之后说,“琦瑞先生,我们是国安局稽查部的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卫兵和李精面面相窥,仔细检查了领头人的手令,是舒尉彦的没错,他们的穿着是国安的人也没错,但错就错在舒尉彦不可能会让其他人带走琦瑞,更别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了。
琦瑞没他们那么多顾虑,看着三个人类朝自己走过来,抬脚将身旁的凳子踹过去,转身朝门口跑去。
那三个军人跟来自然不是摆设,配合的极有默契将琦瑞一前一后堵在了角落。
眼见琦瑞就要落下风,卫兵拳头一握打算出手。
“你是舒局长办公室的人,不会不清楚国安的规矩吧,放心,只要他配合我们,我们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拳风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重重砸在院中小屋的门上,木门咔的一声裂出三道缝隙,琦瑞再傻也不会相信这就叫做不会对他怎么样,卫兵也看见了那一拳,踌躇几下冲了上去,与他们打成一团。
琦瑞将院子里能踢的东西都踹了过去,对方却仍旧坚持不懈的将他一次一次逼到角落,顾不上再隐藏自己的爪子,琦瑞两爪呈鹰爪状,在一个军人冲过来按住他的肩膀时挥爪擦在那人的脖间,当即便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伤口。
他力气大,下手很重,微眯的眸子中绽放出杀意。
看见琦瑞亮出爪子,领头人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一手夹着一摞文件,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口袋。
李精原本正着急给舒尉彦打电话,望着院中的打斗着急,那人是稽查部的,有上级的手令,外面的士兵不能违抗军令贸然进入内院帮助他们,他匆匆一扫,眼角瞥到一闪而过的银光。
李精心道不妙,大喊着冲了过去,“琦瑞小心!”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