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擎笑了笑,“你们此时不是该在上官身边吗?为何出现在这里?”
飞廉拿眼看了看身旁的舞英,抱怨道:“还不是有人心急着想要来见你。”
“哦?”司徒擎的眼睛深得看不清情绪,只是看着舞英,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舞英,你急着见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我觉得司徒擎未免过于残忍。
那舞英看他时的含情脉脉他当真看不清吗?
为何还要如此笑着捅他一刀呢?
舞英看了看他,随即低下头去,声音柔柔的传来:“属下只是有些担心罢了,那江南月家虽乃经商之人,在江湖上却是有些地位的,若是王爷此次未能与那月家小姐结成连里,怕是有些麻烦。”
“哼,王爷乃万金之躯,就算看不上那月家小姐也是情理中事,他月家小姐能被王爷看中那是她此生修来的福气,若未被看上,那月家也不敢有半分造次,舞英,这天下之宾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风语面带几分讥讽的看着舞英,说出的话虽句句在理,却带着倒刺。
舞英闻言垂下头去,青丝散落在纤细的肩头,更觉楚楚动人。
☆、王爷的侍卫
“左风语,你到底想说什么?!”风语的话一出,第一个站起来的人是飞廉,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狂燥,看着一脸淡然的风语吼道。
风语斜睇他一眼,唇角染上浅笑。
司徒擎和风言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坐在位置上,微微有些诧异。
风言和风语,飞廉和舞英都是司徒擎的手下,那么,看着手下内讧不是应该出声制止的吗?
为何还顶着一张置身事外的表情,仿佛事态越大越好的样子?
“我想说什么?那得问你那哥哥想要干什么?”风语靠在风言身上,凉凉的说道,“所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了。”
“你——”飞廉一时语塞,只得用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风语,好像想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才好。
一直低着头的舞英突然抬起头来,拉了拉飞廉的衣角,小声说道:“廉,我饿了。”
飞廉挫败的闭闭眼,随即睁开,然后招过站在一旁正颤抖着身体的小二过来点菜。
飞廉对哥哥舞英的爱护似乎是没有任何界限的,即使小到一块鱼肉,他也会把鱼刺挑出来再送到舞英的碗里,而舞英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随即埋下头去小口小口的吃饭。
看着他们,我会想起晚唱和晚墨。
想起以前我们住在指湮山上时,朝夕相处的时光和幸福。
想起晚唱清冷却细腻的声音,想起晚墨孱弱而倔强的灵魂,想起自己这个突然而至的存在。
风语吃了一些便放了筷,看样子没什么胃口。
风言皱着眉看他,将面前的汤碗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喝掉。
“风语,看来你把某人给吃干抹净了是吧?”一直未开口的司徒擎突然说道,风语嘴里那口鸡汤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就僵在那里,脸都憋红了。
我低下头笑了笑,司徒擎真是爱挖苦人,被吃的那个明明就是风语才对。
抬起头时,桌上的几个人都看着我,飞廉更是一副惊讶无比的表情,仿佛现在才注意到我,“王爷,你何时收了这么个美人啊?”他的目光定格在我脸上,眼睛里迸发出无限光芒。
我淡淡的回视他的目光,说道:“我是王爷的侍卫。”
听了我的话,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男人,我刚还以为你是女子所扮,莫怪莫怪啊。”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是不气的。
从小到大被人错当成女人也不是头一回,这些事,经历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这时,司徒擎突然伸手理了理我肩头的发,淡笑着说道:“他叫晚歌,飞廉,以后你见着他不得无礼。”
飞廉看了看司徒擎,又看了看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
他身边的舞英正用那双温柔的眸子看着我,里面流转着复杂难辨的光芒,我抱拳道:“久仰大名,幸会。”司徒擎虽是皇家人,却带着莫名的江湖气息,或许是被常年行走江湖的风言和风语所染的习性吧,既然已身在江湖,很多事便不能再以皇家的规矩来了。
闻言,飞廉挑眉看向我,“哦?你知道我们?”
我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兰家的下一任继承人竟是这般年轻有为。”
桌上的几个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仿佛在想我这足不出户的人竟知道武林泰山北斗的兰氏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愣神,我淡笑了一下,说起襄阳兰家,这武林中人大概无人不晓,只是兰正龙的那一双犬子却没几个人见过。
所以,司徒擎等人才会有如此反应吧。
“以后烦请晚大哥多多指教了。”舞英低眉顺眼的笑着说,声音柔软如丝,我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小晚可比你们小多了,叫晚大哥也不怕嗑着牙啊。”一旁的风语适时的插嘴,舞英脸上的表情顿显尴尬,飞廉瞪着一双眼想说话,被舞英眼疾手快的制止了。
这顿饭吃下来,似乎只有司徒敬和风言两人最是淡然,脸上的表情都未曾换过。
饭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司徒擎起身弹了弹身上的雪白长袍,说道:“出去走走吧,就当是消食也好。”
众人自然无异议。
此时正是饭时,一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