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朝着河东开去,我回过头来,看着车渐渐离去。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学校,回想着昨晚甜蜜的一幕幕,我的嘴角不自主的上扬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可以和涂皓一起度过这么美好的一夜。我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公寓。
此刻,我就要走进寝室。昨晚一夜未归,我的内心充满未知的担忧,仿佛一年前和室友们第一次相识一样。
一年来,我完成了对自我的全新认识,现在,我的秘密世界将会一层层显露。我想,室友们会接受这个真实的崭新的自己吗。
果然,当我走进寝室,室友们都用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盯着我看。两年多来,这是我第一次夜不归宿。
他们似乎已经讨论敲定,我昨晚一定是和某个女生开房去了。我却故意不掩饰,脸上绽开了花,但是不急着开口。
终于他们没有忍住,问我这一天一夜都去了哪里。我故意不紧不慢的说,没去哪,就是去了趟医学院。
他们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噢”一声拖得老长,说:
“医学院,嗯不错,有没有收获呢?”
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故意落进他们的套里,说:
“有啊,认识了一个老乡。”
他们的眼神开始发出绿光,发出哼哼的声音。最后,我不想撒谎,坦诚地补充说到:
“是个男的。”
室友们不再说话,可能是不相信,也可能是相信了。我打开电脑,登入聊天软件,看到涂皓用手机上线。那手机是他的同学先借给他用着的。
我给他发送了一句话:
“我回到寝室了,昨晚过得很开心。”
涂皓很快回复了“呵呵”两个字。
我又发了一句:“下周到这边来找我玩啊!”
涂皓回复说:“到时候再看吧。”
范凡当然也知道了我一夜未归的事情。他激动地跑过来,问我:
“你昨晚哪里去了,竟然夜不归宿?”
我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没有搭理范凡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说:
“去见一个老乡了。”
范凡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悻悻地说:
“噢,我还以为你找了女朋友,开房去了呢。”
一个月的时间,秋去冬来。期中结课考试的结果录入教务系统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份了。我总算是再次逃过了挂科的厄运。
从大一到现在的每次考试,在查询成绩前总是提心吊胆,害怕会挂科。而每次感觉命悬一线的那门课,总是能侥幸及格。心中的石头落下了,我的心腾了出来,非常想念起了涂皓来。
这段时间以来,涂皓既没有来找我,也没有让我过去找他。我一直很茫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应该如何进展下去。
这个周六的下午,我紧张地在网上告诉涂皓,说:
“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去医学院找你。”
涂皓开始回复说:
“晚上要陪同学过生日,不好意思了。”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心痛了一下,没有回复涂皓。不一会儿,涂皓又发来消息,说:
“你要过来也没关系,但是我要晚点才有时间陪你。”
就像阴转晴的天气一样,我兴奋地跳了起来,内心的喜悦之情,就好比原本是被人遗弃的我,却又突然受到了别人的宠爱。
洗过澡后,我穿着一件比自己的身高大一号的棉外套,向遥远的医学院出发了。到达医学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一个人顺着上次涂皓带的路来到那条巷子,我拨通了涂皓的电话:
“涂皓,我到医学院了。”
涂皓问:
“你在什么地方。”
“在上次0731网吧门口。”我说。
“我在和同学一起唱歌,你先去上次的那个旅馆开个房间,然后把房号告诉我,晚一点我会去旅馆找你。”
我挂了电话,一个人来到旅馆。旅馆老板娘给的房和上次的布置一样,只是靠近里面一间。我进了房间,打开电视机,独自看起了芒果台的节目。
我躲在被窝里,没有把门反锁。或许是因为一直怀着等待涂皓的心情,我压根没有在看电视的状态中。
当节目快要结束的时候,我警觉地知道有人从外面扭动门把儿。继而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我扭头一看,是涂皓。
他手里提着一碗麻辣烫,说道:
“外面的温度有点冷了啊。”
我说:
“是啊,都12月份了。”
不过你的出现,让我突然觉得这个房间充满了温暖。我本想这样对涂皓说,却没有说出口。
涂皓把麻辣烫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吃了起来。我看着涂皓吃热气腾腾的麻辣烫。
涂皓问我要不要来一口。我笑了笑,心里想着让涂皓喂我一口,嘴里却说了句:“不吃,辣。”我懊悔莫及,不敢再看涂皓吃,眼睛死死顶着电视机。
涂皓吃完后,脱掉了外套,钻进了被窝里。孤冷的被窝突然感觉暖洋洋起来。我慢慢把左腿弯曲起来,尽量靠近涂皓那边,直到感觉到膝盖已经接触到了涂皓的大腿。
电视节目结束了,涂皓把台换到了央视三套,一个现场演唱经典老歌的节目。涂皓偶尔会跟着电视里的歌曲哼唱起来,我听着觉得挺舒服。
当我准备躺下的时候,我是在期待上次发生的事情。涂皓却仍然是靠在床头看电视。于是我侧过身体,靠近涂皓,眼看脸就要贴上涂皓的臀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