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梦里那人向自己笑脸如花之时,符君烈再也忍受不了上前把人一把搂住以唇封唇。当触到那柔软温热的唇瓣,那小口中甜美的滋味再也舍不得放手……
只是怀中之人实在挣扎得厉害,符君烈身上伤口一痛神智回复了些。只是盼了这么久,又岂能放手了之?赤热的舌滑入那清甜的口中,舌尖与舌尖相缠着,用力搅动着探索着每一个角落。用力吸住那两片软嫩的唇,贪婪地攫取怀中之人的气息。
没想到那人平日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如今却怯怯着回应着自己,以舌头与自己的紧紧相缠不舍分开。身上传来阵阵发闻的药材香,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咦?等等,药材香?那个叫半路的孩子?
这个念头如遭棒喝,整个人都清醒过来。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孩子,而且孩子那红肿的双唇提醒了他刚才梦里亲的人就是眼前这人。
而半路却丝毫不知自己被轻薄了去,一脸纯然地问:“五味子,你是否肚子饿了?但是就算你肚子饿了,也不能这样咬半路啊。你如此咬半路,半路身子怪怪的热热的好不舒服呢。”
符君烈正思考着要如何告诉眼前这傻孩子自己并非是肚子饿,亲他也是一场误会之时,半路又出声了:“可怜啊,五味子你肯定是从上面摔下来摔坏了。连唾液不能饱食也不知道了,而且还咬了半路。若是半路的肉能饱肚,半路定不会吝惜由你咬了去。只是你咬了半路,却不能饱……”
“闭嘴!”看着那傻子越说越离谱,符君烈刚刚那一瞬间的愧疚也被半路说跑得一干二净。斥完之后,又看到半路一副委屈十分的模样,心里很是烦燥。于是挥了挥手说:“我饿了,去弄点吃的吧。”
半路听完之后一脸了然的样子说:“果然么,你果真是饿了,否则你怎么会咬人呢?看你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怎么会……”
“闭嘴。”
符君烈看着那个黯然离去的孩子,心下更是烦燥,乱了都乱了!
隔壁间的小灶间里,半路一边淘着米一边喃喃自语:“这五味子真奇怪,为什么老是让半路闭嘴呢?这嘴巴若不是用来说话,那长这嘴巴有何用处呢?真是怪人一个!不过,好不容易这谷中来了个人,又不与半路说话,半路真的无趣得紧呢!”
淘完米之后深思片刻,从灶间外面拾起一把小锄头往药田里跑。在一片浓郁的苗子下面一阵捣鼓,挖出的竟然是手臂粗的山药。半路把剩下的山药苗子弄好,举着挖出来的山药小跑回灶间。用清水洗干净山药沾着的泥巴,找小刀把山药的皮剥削干净,切成脚指头长短的一小段一小段,放进了淘好的米中。
想了想又跑到隔壁的阴干房里取了些药材,一同加进米中再加上水放到灶台上去烧。往灶膛里加着木柴的同时,又说了:“山药薏仁芡实粥,有补血益脾肺之功效。给五味子吃最好不过了,不过这也不能给他吃过多。为什么?因为啊,他容易动怒这是肝火过旺的表现。父亲说了这山药薏仁芡实粥浊气过者,不可以食之。”
平日里经常给父亲与爹爹做饭,这熬粥倒是不难只是半路经常做一件事却不能专心。等粥熬好,半路那白净的脸上已黑一块灰一块的了,不过他丝毫不觉端起粥就往里屋走去。
当符君烈看到花了脸的半路端着香气四溢的粥进了屋子,心思转了又转动了动嘴皮子却发不出一言,唯有沉默地在半路的伺候下喝下了两碗药粥。
半路等符君烈吃完了,自己也捧着符君烈吃剩的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甚至喝到最后还伸出舌头在碗的四周舔了个遍。符君烈看得嘴角抽动,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你没吃饱?”
伸着条小舌头舔得正欢的半路被这么一问,也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涩然一笑解释道:“父亲说过不可浪费的。”
晚膳算解决了,半路又打来半木盆水来帮符君烈擦起脸来。符君烈在宫中也习惯了下人的伺候,也没觉得有其它不便安心由半路笨手笨脚地伺候起自己来。
擦好脸半路就扶着符君烈躺下,唠叨着说伤者理应多歇息才是。符君烈躺好之后,半路又爬到床里侧把上边的窗关小了点仅留下不到半臂距离的口子。怕符君烈担心,又喋喋不休地着说五味子你莫要怕留下半臂窗子好通风,这于身体好。也莫怕这蛇虫由此口爬进来,父亲他已在这屋子四周撒了蛇虫都惧的药粉。
一会儿又说本来窗子可以整宿开着的,但最近雨天若是窗子大开着这雨会飘进来湿了床铺,那就没地方可睡了……
这相处了大半天,符君烈已了解这傻孩子的脾性。他就是一个话唠之人,若是你理会他他会和你唠上整宿都行。若是你不理会他,他自己说说就会停了。
果其不然,片刻之后半路见床上躺着的人并不搭理自己,就由床上爬了下来。对着闭目养神的符君烈轻声说:“五味子,你睡了么?那你好好睡,若是有事就叫我,我到那边的小榻去睡。”
得不到回应的半路也不泄气,为符君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然后拿起桌上的烛台走到屋子另一边的一个小榻上,把烛台放在榻边的小桌上。
符君烈睁开眼,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个孩子。只见那孩子坐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