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梁上传来一把阴沉的笑声。
连岁亦一惊,指着庙外大喊一声,“看,有灰机!”
众人:“……”
房梁上面确实有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男人头发披着,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左半边的脸。连岁亦从陆见渊身后探出个脑袋,看着他,伸出手指抖了半天,嘴巴开开合合,就是没发出声音来。
陆见渊帮他顺了顺气,连岁亦才一脸笑容地说了话,“宴师东!这造型绝壁像极了藤大笔下的宴师东!只是……哥们,你coy的话也不准备齐全么?”这这,宴师东可是用剑的_(:з)∠)_
你拿把大刀,真的不开森啊qaq
那黑衣男子从梁上跃下,站在了肖淮轻的面前。一手绕过腰,一手捏着下巴围着肖淮轻绕了好几个圈,不时冒出几句评论,“多日不见,听说你死了一遭。现在是人是鬼?”肖淮轻笑,“斗容,你觉得呢?”
连岁亦插话,“豆蓉?”谁家父母这么坑爹啊,取这么个埋汰人的名字。叫做斗容的人本来苍白的脸瞬间青紫,手按在刀鞘上差点儿没拔出刀来。然后连岁亦就被陆见渊揪着走了,走的时候连岁亦看了站在旁边当背景的夏连年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好黑的一张脸!
叙旧的两个人和一个大醋坛子在庙里,连岁亦和陆见渊在庙外的马车里。
英明神武、丰神俊朗的陆大侠揉着怀里连岁亦的脸,开口说话了,“这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情,嗯?”似乎是察觉到下面会有怎么样的情节发展,连岁亦把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声道:“没心思没心思……”
他什么时候管别人的事情了?!qaq他只是个嫌麻烦的懒惰的宅男罢了,别把这么拯救世界的事情放在他身上/
陆见渊哭笑不得,只好摁住连岁亦的脑袋,以防他把自己给装晕了。将人搂进怀里,陆见渊低了声音在连岁亦耳边轻声说道:“岁亦,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什么明白和明白,糊涂和糊涂,我不知道啊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语音刚落,连岁亦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陆见渊近在咫尺的一张帅脸,小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似乎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都已经传到陆见渊的耳朵里。连岁亦伸手推了推,陆见渊没动,用力地再推了推,陆见渊终于动了下,连岁亦刚喘口气,抱着他的那个大侠就更加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嘴巴。
臭、臭流氓,他嘴巴的清白啊qaq
好半天,连岁亦才解除桎梏。满面通红的某人瞪着气定神闲的某人,炸了毛,闹了别扭。一双猫儿眼亮晶晶的,还带着点水汽。
连岁亦的内心里的小人已经掀翻了一排的桌子,被亲了!被陆大侠亲了!活了二十多年还会为一个吻而羞涩的人实在是难得的纯情,这个刚刚失去了嘴巴的清白的人闭上眼睛揪住羊毛小毯子裹住了自己,然后缩在了马车的一角。
心里默念着,我才没高兴,我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很严重很严重= =
在无数个这般自欺欺人的回合后,连岁亦裹着的小毯子被轻轻地扯动了,一股好闻的檀香气息渐渐靠近。连岁亦郁卒地掀了毯子,起了身,面对着陆见渊的带笑的脸庞,连岁亦紧张得小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这个世界上,亘古不变的主题就那么几个,爱情就是其中之一。现在连岁亦就面临着这个伟大的主题降临在他身上的各种迟钝反应。面前的陆见渊低声笑了笑,连岁亦抿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好想,好想把自己裹进厚厚的棉被里qaq
陆见渊把还在别扭的连岁亦搂了过来,蹭了蹭连岁亦的发顶,陆见渊道:“现在是糊涂还是明白?”连岁亦哭丧着脸,真想说一句,可不可以说不明白。
似乎是知道了连岁亦的心思,陆见渊亲了连岁亦的耳朵,道:“岁亦,我喜欢你。”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前面的虫子在这么坑爹的网络下还是有空的时候再捉吧= =
听说货币银行学开卷考,我就这么地开了电脑,做了好久都没做的事情——更新
别揍我/
☆、夏连年的消失
等到调完情的某些人从马车里面出来的时候,肖淮轻还在和那个取了个坑爹名字的斗容在谈天说地。从小时候的见闻谈到长大的见闻,从七大姑八大舅谈到朋友死党好基友好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