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我、师父、白盟主和舒尺。大概很多人不知道,舒尺是白盟主的徒弟。所以这个计划也有她的份。不过可惜,准备的计划后来都没用上,因为你走之前对我用药,所以最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也好。”公孙邪被骗了,却没有发怒,反而有些庆幸地道,“如果是这样,那无尘你也是中意我的对吗?”
公孙邪关注的不是受到欺骗,反而是自己的态度,路无尘忍不住道:“你在乎的只有这个?”
“只有这个。”公孙邪一边掐着蘑菇根上的泥一边道,“我六岁就上了玄门,几乎和家中断了联系。这么多年一直围着你转,你在我心中就是最重要的。武林盟也好,你也好,就算我是棋子,但只要在你的棋盘上,也都甘之如饴。”
路无尘许久没有说话,末了只说了句“傻子”,不再管公孙邪,往院子后头去了。
二人吃过晚饭,公孙邪收拾完了回到屋里,路无尘在外间书桌前看书。烛影摇曳,路无尘看得十分专注,他看书,公孙邪就看他,还怎么都看不厌。
路无尘放下书看向在对面捣药的公孙邪,和他看个对着:“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公孙邪笑了,老老实实道:“没有,但比花好看。”
路无尘哼了一声,放下书又开始拆木鸟。公孙邪见状揭开灯罩剪了灯花,烛火更亮了,但路无尘没摆弄几下却又放下木鸟重新开始看书。公孙邪索性把凳子搬到书桌边,把药臼搁在腿上,距离路无尘只有一臂之遥。他偶尔起身去拿草药,路无尘便感觉边上的灯光变了一变。
见公孙邪老在自己身边转,路无尘一脸嫌弃道:“没事干就去睡,别老晃来晃去。”
公孙邪有些腼腆,俊秀的脸被烛光映得有些红:“酒喝多了点,暂时睡不着。”晚饭的时候路无尘不知从哪儿拿了坛桂花酒,两人分着喝,路无尘先喝了两碗鱼汤,所以酒最后大半都下了公孙邪的肚子。
路无尘听公孙邪的声音不如平时清凉,软软的好像有些醉了,索性把书扔在桌上,仰靠在椅子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公孙邪脸更红了,紧握着药杵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路无尘。
路无尘低声笑了,笑得公孙邪脑子晕乎乎开始心猿意马。听到路无尘拉开椅子起身,以为他走了,忙抬头,却眼前一暗,路无尘竟是走到了面前。
公孙邪看到路无尘低下头来,英朗的脸上带着调笑:“怎么,当年敢给我下药,现在看都不敢看了?”路无尘轻轻贴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灼得他耳朵通红,“我原以为你有贼心没贼胆,结果突然来那么陡,倒是吓了一跳。”
“无尘,对不起,我有错在先,你怎么报复都可以。”公孙邪想起当年作为脸上血色褪尽,更白了一白。
路无尘退回去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道:“哦,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公孙邪认真地看着路无尘,坚定地道:“你若愿意,余生我都想跟着你,照顾你。”
路无尘笑了声,侧身随意地拨弄着笔筒的笔道:“让你跟着我,就是如了你的愿了,占便宜的是你吧?”
公孙邪把药臼放到一边,抓过路无尘的手握住:“那你愿意让我如愿吗?”
被公孙邪一副深情款款地看着,路无尘仍旧笑得随意:“你说呢?”
公孙邪道:“我打不过你,你若赶我,我也没办法,只能死皮赖脸跟着,万不敢再给你下药了。”
路无尘冷哼:“中你一回招就够了,再敢,就把你毒成废物。”反手抓住公孙邪手腕,扯着他往里间去。
公孙邪被唬的一愣一愣,想到点什么脸又开始发红。走在后头瞟一眼路无尘的后颈又移开,又看一眼又移开,来来回回,脸更红了,不知不觉笑得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假车。
第22章 第十九章 木鸟
守得云开见月明,公孙邪起了个大早,做好饭送到屋里,路无尘已经不见了。
找遍各屋都不见人,公孙邪端着碗粥站在院中,看着空荡荡的小院,一时邪茫然无措,就如刚上玄门的那天。
“傻站在这儿干什么,不吃早饭了?”
正当公孙邪悲春伤秋心痛得无法自拔,身后响起路无尘的声音。公孙邪猛地回头,见路无尘把剑放在凳子上,正在打水洗脸。
看他衣衫有些汗湿了,公孙邪忙道:“等等无尘,有热水。”跑回厨房端了热水出来,拧了布巾递给路无尘,看着他洗脸一面道,“无尘你练剑去了?累不累,挺热吧?要不要休息会儿再吃饭?”
路无尘擦干净脸,又擦了几把手臂,拧干净布巾,看了眼在身边转来转去的公孙邪道:“你话怎么这么多,多久没练功了,不知道练功什么样儿?”
公孙邪没回答,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道:“就想问问你。”又道,“饭都准备好了,我去端过来。”转身要走,路无尘突然叫住他。
“公孙邪,”路无尘走到公孙邪身边,上下瞅了他两眼道,“你该不会以为我走了,这才急得跟个热苍蝇似的吧?”
公孙邪浑身一僵,最终却是肩膀垮了下去:“是,我以为你走了,不要我了。就好像二十多年前一样,我站在玄门大厅,师父和师叔打架走了,就剩下我的一个人。”公孙邪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十分可怜,仿佛又回到他刚离开家离开亲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