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哼。”夜鹰头都没抬,只是清了清嗓子。翠娘的脸色刷的惨白,微微颤抖着转向卫名:“属下该死,请门主责罚。”
卫名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门主,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眼睛仍然盯着拿着匕首的红衣女子。凌的乱发丝遮住了大半的脸,,只看得到一双掺杂了不甘,愤怒,屈辱以及惊慌和恐惧的杏眼。
举着匕首的手在狠狠地颤抖,红衣女子瑟缩在墙角,如受惊的小兽。
卫名来了兴致,疑惑的看向翠娘。
翠娘微微颔首,恭谨答道:“回门主,是刚买进来的,欠调教,属下会尽快解决。”说着便向身后的小路子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体格魁梧,看似呆头呆脑的小路子竟然还是个高手,健壮的身形一晃便闪到了女子的身边,劈手夺过女子了手上的匕首,制住了不断尖叫的人。
“啊————啊——滚开!放开我!我不要卖身,放开我!我不会卖身,死都不会卖身!”
被制住的女子兀自不甘心的挣扎,卫名皱了眉猜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
“翠娘先放开她吧。”
“是,门主。”
刚一挣脱的女子迅速蹿到墙角,捡起掉落的匕首恶狠狠的对着外人。
“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好不好。”
夜鹰和烈焰只看了卫名一眼,便拉着陆阡陌出门,翠娘也带着小路子安安静静的退下,唯独玄夜不赞同的看他:“名儿,太危险。”
“哎呀,玄夜怎么越来越像老妈子,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么样,你们就在门外,有事我立马就喊还不行么,走啦走啦。”
好不容易把玄夜推出去,卫名笑嘻嘻的关上房门,末了还不忘跟玄夜挤挤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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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就在玄夜拧起了好看的眉,正准备闯进去的时候,门开了。
卫名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前,淡淡的腥甜味儿随之飘散开来,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影卫,玄夜对血的气息相当敏感。
瞳孔一缩,玄夜低头就看到卫名手臂上的嫣红,血顺着手背手指一滴滴的滴落到地板上。一把抓住卫名的胳膊,玄夜小心翼翼的托住:“你居然受伤了!”
没时间找那个该死的女人算账,玄夜拉了卫名进屋,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敷上,刚准备撕自己的衣摆包扎的时候被卫名拦住了。
“哎,你要干什么?”
“包扎伤口。”
“撕衣服做什么,找翠娘不就好了。”
“翠娘!”扬声喊来翠娘,卫名吩咐准备布条,顺便把还在屋子里的女子带下去好好照看。只是在临走前加了一句:“翠娘,似火她不卖身的。”
回去的路上,玄夜依旧是一声不发,卫名明显的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无奈的叹口气,卫名知道玄夜在介意什么,作为影卫居然会让自己的保护人被一个弱女子伤了,他该不会是觉得自尊受打击了吧。
“玄夜。”转过身面对那闷葫芦站定。玄夜微微低头,一双漂亮的黑眸微微有些暗淡。
“啪——”一双爪子招呼上玄夜的脸。卫名极其兴奋地对着那张俊脸了又,光明正大的豆腐啊,不吃的那是傻子。
“好了,作为影卫,工作失职,这是处罚,回家。”
玄夜一时没反应过来,捂着脸带了半天,处罚?就是对着他的脸揉捏半天?直到走出一定距离的卫名回头冲他龇牙咧嘴:“玄夜发什么呆,下次处罚我可就得用掐的了。”
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名儿就是在用这种隐藏的温柔安慰他。脸上还留着那人手上的温度,连带的这个面部都柔和起来,嘴角微微也出现了以前从没有过的弧度。
回了未名居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炮轰,卫名烦不胜烦,只好说是自己拿人家匕首玩儿,不小心割到的。
对付楚寒情也还是这一套,虽然卫名在楚寒情脸上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不相信”三个大字,懒得理他,不信就不信,多大点事儿,好在楚寒情也没有逼问。
玄夜又不在,卫名没了调戏对象,郁闷的在王府的花园里转。七月初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园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很是喜人。
司竹小笨蛋自个儿在一边玩儿的乐乎,卫名也不管他,自己一个人转到莲池边。这儿的莲池可不比未名居外的那个小水塘,大得很,蓊蓊郁郁的荷叶,衬托着各色莲花,独独没有白莲六月雪。
正看得起劲,身边突地响起一道清朗却轻佻的声音:“你就是那个卫名公子?”下巴上有凉凉的触感,卫名随着对方托住自己下巴的玉骨扇的力道转过了脸。
“啧啧,清秀而已,王兄究竟看上你哪点,还是说,你的床上功夫比别人要好?”
来人打量卫名的同时,卫名也在打量来人。与楚寒情有三分像的五官,加上那一脸的轻佻痞笑可就完全天差地别了。
卫名正打量着,自然没注意到来人还用扇子托着自己的下巴,完全一副调戏的架势。
倒是带过来的司竹和木头远远的看见了,司竹飞奔过来,横身挡到卫名身前,“你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居然敢……调戏公子,也不怕王爷治你的罪!”
玉骨扇转移目标,直接抵上司竹的下巴,来人凑上来,一脸的“色迷|迷”:“哎呀,又一个小美人儿。”
司竹涨红了脸:“你……你无耻。”
“忒!哪里来的无赖,居然敢对公子不敬,看打。”
狗子挥舞着不知道从哪里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