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和霍秀秀怎么样了?”解语花不想多说自己和黑眼镜的事情,当事人都在呢说这些多尴尬。于是赶紧把话头又转给了吴邪。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又要了一杯柠檬水,吴邪慢悠悠的说着,“我都不知道我和她这样下去,到底还能不能结成婚。”
“你怎么老想着结婚结婚的?你才多大就把自己整成个大叔有意思么?”解语花一听着吴邪说要结婚就头疼。
“结婚了,就有家了。”吴邪轻声说着,自己独自在异乡打拼,为的不就是能尽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么。父母家虽然也是家,可是作为男人必须要自力更生才行。
“小天真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黑眼镜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对了,这个月住的还习惯么?”
“嗯,挺好的。”用力的点点头,吴邪想起那个小公寓,心里泛起一阵淡淡的温暖。虽然只是借住,可是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真正属于的自己的家吧。“对了对了,房租!我到现在连房租都没给过啊!”突然想起来这茬,吴邪伸手就又去摸钱包。
“没事儿,哑巴张住了这么多年了也没给过几次~”黑眼镜嬉笑着,“所以你就安心的住吧~”
“说起来,你跟张起灵是怎么认识的?”两个人一个极冷一个极热,能变成朋友真不知道是该说互补呢还是奇迹了。吴邪有些好奇的问着。“他也不是本市人?”
“哑巴张是我远方的表亲。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对谁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认识他的人就都叫他哑巴张了。”黑眼镜叮叮当当的晃着酒杯里的冰块,让它们在灯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芒。“他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是个没有家的人。”
“嗯?”解语花第一次看见黑瞎子难得的正经,也不由得提起了兴趣。“他家呢?”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等他自己说吧。”一口喝掉了杯中的朗姆酒,黑眼镜嘴角的轻挑笑意又漫了上来,“比起这个,我什么时候能搬去楼上住啊小花~~你看人家哑巴张都有小天真侍寝了~~~”
“去死!”吴邪和解语花异口同声的狠狠冲着黑眼镜怒吼。
“你俩还真是~啧啧啧~”黑眼睛笑得更欢了,来来往往的侍应生们也都被这吧台里传出欢快气氛惹的笑了起来。
看着杯子里那片澄澈的柠檬,吴邪突然想着,这个时候,不知道张起灵吃过了晚饭没呢?
在荼蘼一直唱到了将近十一点,吴邪才急急忙忙赶上的最后一班公交车。末班车上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乘客,吴邪坐在最后一排的靠窗位置,看着车窗外闪过的点点灯火还有隐约映出的自己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掏出手机想给霍秀秀发个短信,可是犹豫了许久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点,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以前上大学那会儿,两个人经常会在晚上坐着末班车绕着整个城市转一圈。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在最后一排,霍秀秀会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呼吸里都是从她的长发上传来的洗发水的甜腻香气。
以前的甜蜜终归是禁不起现实的洗刷么。看着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吴邪绷了一天的肩膀在瞬间垮了下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因为搬出来之后过上了理想中的生活,所以整个人都倦怠了么。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到午夜了。估计自己回去的时候张起灵也刚好下班吧。一会儿去夜市上看看还有没有宵夜带点回去好了。
拎着买好的熟食急匆匆的往回赶,出了热闹的夜市深夜的居民区早已是一片寂静。上了年头的小区连路灯都老得不亮了,剩下几盏在香樟树的枝桠里苟延残喘着。
深夜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香樟的枝叶轻轻的发出沙沙的声响,再加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吴邪突然觉得怎么背后就很莫名的泛起了鸡皮疙瘩。最近小区里似乎出现了好几期深夜回家的居民被抢劫的事件,吴邪想起了楼道门口贴的告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往回走。
墨菲定理既然是定理,那就是有着相当的准确性的。当吴邪为了赶快到家而抄近路走了小道时,就非常不幸的验证了‘怕什么来什么’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