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乐声渐入佳境,胡儿们开始有了腾挪的动作,又蹲身旋圈飞踢,叫人看得应接不暇。
为首的英俊少年双目发亮,笑容如初阳升起,额上已渗出晶莹汗珠,鼓声一阵催促,他踏着左右两人膝头,横马劈空,至最高处将身上衣衫一撕,落地后四人齐齐赤出上身。
这时琵琶婉转,鼓声变得几不可闻,四人换了舞步慢慢靠近,妖娆间互抚脊背,少年刚刚成熟的身体尽显男性躯体之美。
顾青竟觉得小腹热了起来,他是单纯看舞,可这身体不是,这身体久经声色,受不得一点刺激,何况禁欲了大半年。
舞步突地又复激越,连串的踢、跃、开、合,蹬乱了一屋子的心跳,之后急转跪地膝行,少年们俱是个中老手,身仰腰送眼色迷离。
酒上了头,刘阔看得喉头发紧,扯开领口,目中发狠,抄起面前的酒壶,拔盖就往少年身上泼去,“脱,给我脱!tuō_guāng了跳!”伸手就掷出腰上钱囊,碎银散落在毡毯前,闪出耀眼白光。
顾青想要制止已是来不及,几个少年跃身旋舞,琵琶急如雨,“刺——”,撕散的笼裤片片萧落,只余几片布芯要挂不挂,催人扑扯。
它马的,他忍得这么辛苦,这浑球上来就给他破功,顾青腹火如烧,一巴掌拍在刘阔后脑勺上,挥完了他才想起,这可不是他和死党喝酒,被他拍傻的是当朝一品的公子。
顾青一时不知怎么收场,豁地站起身,扔了句,“我醉了,出去醒醒。”就抽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