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是冰灵根,还能让自己多撑一会儿。
被宁封道出了真相,曲殷的脸一下子变得更惨白了,他愣愣望着宁封充满厌恶的赤红色眼睛,心上犹如刀割。片刻之后,他才皱着眉,用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口气问道:“你的意思是即便被*散折磨得痛不欲生,也不要我帮你是么?”
他真的很希望宁封能收回刚才的话,或者就算要拒绝他,也要稍微犹豫一下,让他能察觉出他是口是心非,但是结果却令他失望至极。
“是!”宁封毫不犹豫地就回答道:“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很讨厌你,是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非要缠着我。我对你,对你的双修没有任何的兴趣,你若是日后还来烦我,我定会将你斩于剑下。”
事已至此,宁封就干干脆脆把话讲清楚,好让曲殷彻底死心。其实在曲殷最开始向他献殷勤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幕,也就时时刻刻防备着曲殷,但是在跟闻凌天对峙的时候,曲殷帮了他,加上后来他以为他骗过了曲殷,就对他有些松懈,没想到曲殷就趁这个机会朝他下了黑手,而那时他还想着把破解阵法告诉他呢。
曲殷被宁封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眉心突突乱跳着,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之后,他的情绪变得有些低沉,原来是从一开始宁封就不喜欢他啊,怪不得他说了那么多好话,他都听不进去。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宁封用所剩不多的灵气打开了神识,朝一个方位探测之后,便迈开步子,当地面一移开,他就根据所记下的石头和树木的模样随之移动,很快,面前的空间就出现了波动。
“白……”曲殷急急喊道,可这时宁封的身影已经被一圈波纹笼罩,慢慢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他恨得咬了咬牙,将拳头攥得格格直响,他不能就这样放宁封走了,可是正当他想追上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具滚烫的身体给抱住了,“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这个嘶哑的染满情/欲的声音让曲殷怔住了,他以为他产生了错觉,是他的白弟又回来了,但是当他扭头望去,却嫌恶地一瞪眼,“你放开。”
他早把闻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他没听出是闻清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则是闻清看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开口说话又是一副正派腔调,叫人很难想象得到他也能如此孟浪。
“不……”闻清喘息着,虽然他已不能运用灵气,但修真者的体格比普通人要好,力气也就相对要大,他见曲殷要甩开他,纵然身上虚软,这时也拼了命,死死抱住他不放。
他比宁封中毒晚,状况却比宁封糟糕了十倍,只因他是水灵根,最适合*散的药性。此时他只觉浑身各处似是在被无数的虫子在咬噬,让他烦躁地抓狂,什么修士的高贵,什么世家子弟的风雅,什么自以为是的高傲,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找个人来慰藉,哪怕是不久前才针锋相对的敌人。
而曲殷的心却全在宁封身上,他猛一运力将闻清给震了开来,却感觉胸口一阵翻搅,忙吞服了两粒丹药,还未调息,闻清却又扑了上来,不管不顾地搂住他,就疯狂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曲殷双眉蹙紧,倘若不是受了重伤,他早一掌拍死他了。他再想挣开,才一调用灵力,胸口就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不得已之下他就用蛮力掰开了闻清的手,“你滚……”
曲殷又猛然怔住,只觉闻清的手柔软无比,就连骨头仿佛都是软的。莫非是至阴体质?对于双修来说最合适不过的就是至阴体质了,与这种体质的人双修,不但能让灵气顺畅自如地在两人体内交换融合,而且他还能汲取至阴体的精气为己所用。
可有这种体质的人少之又少,说千年来才出现一个也不为过,所以曲殷从来也没有奢求过。
难耐的呻/吟之声让曲殷回过神儿,此时他冷静下来,也就鲜明地感受到有具柔软的躯体在他怀中扭动,火热的唇吻着他的脖颈,还有一只发烫的手沿着他微凉的皮肤缓缓下滑到他的衣服里,抚摸上他的小腹。那里顿时有一道电流划过,直冲大脑,又轰然炸了开来。
他猝然用力捏紧了闻清的肩头,视线中,闻清的衣服早就敞开了,松松散散地挂着,露出大片诱人的粉色皮肤。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同时对宁封的恨意也涌上了心头。
宁封不是不喜欢他么,他找到了更好的。曲殷有些发狠地抓住闻清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之后他就一把搂紧闻清堵住了他的唇。终于得到回应的闻清满足地轻哼了一声,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两个人滚到草地上,曲殷压着闻清肆意妄为着,正欲扯开他的裤子,动作却猛然顿住了。不行,不行,他突然想起来,宁封就这样离开了,要是遇到别人……
脑中嗡的一声,曲殷慌忙爬起来,匆匆掩了掩衣服就要走。闻清只来得及抱住他的一条腿,他喘着粗气,本来俊秀的脸容因为隐忍变得有些扭曲,眸中满含痛楚,眼角已渗出两滴泪来,“我求求你,你别走,只要你帮我,你叫我日后怎样都可以。”
曲殷有一刻的犹豫,这显然是与闻清结成双修的绝佳机会,但是他更怕宁封出事,虽然宁封当时的话很绝情,但当*散发作起来,什么就都有可能改变,眼前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连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