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看他们就要烧完,严木心急如焚地望着,灵光一闪,就慌慌忙忙地推开门闯进去,嘴里大声呼叫着,“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呐!”
等一进来,就装作误会了的样子,“啊,原来不是着火啊,吓死我了。”然后一边拿眼睛往火盆里瞄一边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慌解释着道,“你们没事吧,我刚才听见说有刺客,慌乱中就跑来这里了,刚才看到有烟,还以为是刺客生的火。”
这余之成夫妇二人本在凝神盯着火盆,被他突然奔进来大喊大叫,差点吓得胆子都要破了,余夫人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哦,是先生啊,我们没事。”
“先生你真是够吓人的,突然闯进来还这般大喊大叫的,本官的胆子都要被吓出来了。”余之成倒镇定下来,但有些不悦地说道。
“一时情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火盆里的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严木低下头抱歉道,就扫了扫地面的周围,地上有一地的烟灰,而且还有没烧掉的纸张,严木捡了起来,细细看还是可以看出是信纸的模样,就好奇地问道,
“余夫人,你们这是?”
“哦,不过是些旧的家书,今日大扫除见占了地方,就干脆烧了,但谁知会跑来一个刺客,刚才还把火盆打翻了,还好衙役和家丁都去追去了。”余夫人回答的滴水不漏,这种说法也的确吻合,但是就是太吻合了,让严木总觉得像刻意为之。
何况余夫人镇定自若,面上还带着浅笑,要么她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是最可怕的女人,有头脑,心机重,会演戏!
“哼,那个刺客要被抓回来,本官绝不会放过她!”
“走水,哪里走水了。”正在余之成发着狠道,管家领着一群下人提着装满水的桶和盆赶来,却没有看到火,都不由转向方才大叫的严木问道,“先生,你说的是哪里着了火。”
“额,误会,那个是误会,是我看错了。”严木摸了摸鼻子,只怪自己刚才太入戏,演得太逼真,把人都喊来了。
“对,没事了,大家还是散了吧。”余夫人见所有人拥挤在这里便开口道。
“是。”管家和下人们见不是真的着火,也都松了口气,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啊,既然两位都无事,那我就告辞了。”因为唯一所有的证据都被毁尸灭迹了,严木待着也无趣,想着只好打算等待时机。
“哦,好,你出去小心点,不然刺客没走碰上就麻烦了。”
“好,多谢余夫人关心,我不会再乱跑了。”严木意有所指着,不过对方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改变。
但严木不知的是,待他一出去,余夫人对余之成道,“相公,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个先生不简单。”
“什么?”余之成认为已经安枕无忧了,就坐下来彻茶而饮,听她的话表示出很是懵懂的样子,让余夫人叹了口气道,“早让你不要参与我叔父的事,如今只怕你们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
“夫人的意思是?”毕竟今日的刺客就是有备而来,余之成在智谋上,还真的没有他夫人厉害,因为相当佩服,自然是要开口请教了。
这时余夫人眼珠在眸子里转了一下,把猜测说出来,“这个严木一直在掩饰自己,从进来好像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琴师一般。”
“他不就是一个琴师吗?”余之成更是奇了,还真没有分析出来那琴师有什么不同。
余夫人摇摇头,“他之前一直斯斯文文的,就算看见走水了,怎么会这般没有风度大叫?刺客来了为什么又会跑来我们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