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很满意自己儿子的做法,说话间也赞同的点了两次头。
虽说今天是学堂不上课的日子,但周醇良还是被父亲叫去了书房看书完成课业,做周家的子孙都管的严,周乾朗有给自己儿子制定了任务,为人父就应该给自己儿子人生道路上做一盏明灯。
他是做官儿的,但不代表他喜欢。从小被父亲教育的周醇良心思比较深,他也不是说有兴趣做官,自己父亲官场上待的那些事都有了解,但是他认为,是个君郎就要闯荡,去官场无疑是锻炼自己最好的人生方法。
至少,他不期望自己官做的有多大,他从百兴村出来,这里的人啊物到死他都是舍不得的,还有一点就是他没想过做一辈子的官,更何况周乾朗也是不允许的。
不是说他不允许儿子做官,是不许他陷的太深。
周家的书房里,推开窗见到的就是一堵残留着雨淋痕迹的墙和一棵绿叶苍翠的树木,这里安静不被人打扰。门外透过缝隙泻入的阳光照进书房微暗的地面,秦桑站在书柜下抬着小脑袋看上面摆放的书,少有诗歌、词赋在其中,多则古言叙述富有哲理性的历史故事和人伦纲常。
他踮起脚尖从高出他好多的书柜里拿下一本翻阅,“除了平日做夫子布置的课业你就看这些书?”他晃了晃手上纸页泛黄的书。
周醇良正坐在椅子上握着毛笔写字,他头也未抬的“嗯”了声。
秦桑冷不丁的问了声:“你想做官?”
握着毛笔的手一顿,“不是想。”他抬眼看了秦桑一下,见他挑眉,然后放下笔说:“我只是想走一道程序而已……百兴村太小,历练不了我。”
他的话很明白,秦桑挺诧异的眨眨眼。这小孩想的倒是多,官场沉浮莫过于最能让一个人迅速成长。
静了一会儿,周醇良又说:“周家的产业其实不少,外人都以为我家算是一般富裕,但我祖上不止是做官的,也并非只靠城里那两座酒楼吃饭,周家的生意更集中于郴城,那里才是周家的重心。”
秦桑拿着书的手颤了一下,郴城他知道是是哪儿,徵国经济重心城市之一,至于周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周醇良一字未提,秦桑也没想了解那么多,虽然他有点儿小好奇,但周醇良年纪微长心思也不是没有。
“那,郴城隔这里这么远,夫子怎么打理生意?”秦桑找了张椅子坐下。
周醇良似写完什么一样放下毛笔,拿起那张白纸来:“下面的人三个月过来一次,若是忙了便飞鸽传书。”
秦桑明了的点头,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已经开始管生意了?”
周醇良没否认,只是说了句:“要长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