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拧的松了,也不觉得罗老头这事儿难耗了。老人家心不坏,虽说是赖皮的塌在土壤上不肯走但却没坐到一棵菜上,到现在老人家还跟菜农拧巴的时候,扭动几下屁股手拍几下地逞逞威风,虽看不到模样只看到背影,那罗老头也不一定是要闹事的。
秦桑看的事情很分明,受的教养也一直是尊老爱幼,知书达礼的素质教育,不能冤枉人也不能放过人。他偏过头问宋四:“叔,罗爷爷在地里说事的时候,你们怎么同他讲的?”
他没说闹事,叫人的称呼引的心直的汉子不太明白的看着他,回忆着发生的画面又朝菜地里不知对人吼着什么的罗老头望去:“还能说啥?自然让他走,难道让他留在那里继续撒泼!那些菜可都是钱,拉到城里能卖好的,哪能许他糟蹋了。我同他讲,让他等东家回来了再了结,他不干我也没办法。”
宋四似是怨,他们这些菜农给做活拿人工钱也是有代价的,家里贫没地没钱去租借,只得去地主家干活,菜给毁了,他们也是没钱拿的。
秦桑理解的点点头,心下了然。虽然这样说没错,秦桑也没怪他,倒是跟他说一句:“人跟人哪没有差错,老人家是没了能吃饭的家伙只能赖上来,都是一个村的,就算再如何也不能把人逼死的叔。”
他说完幽幽叹了口气,人心凉薄也是顺应了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而已,他们没有错,百兴村的村民已经够好了,哪家有难哪家帮,但一触犯自己的利益都会拿出防御的盾来抵挡。
宋四脸色一僵,心中想想也是太过了,老人辈分大,比他小的多的东家公子都能说出这些话也着实让这汉子心愧。
“走,我们走近去看看。”秦桑向从菜地收回目光的周醇良道。
装着吃的东西的食盒早在出门的时候就由周醇良提着了,他跟在秦桑后面目光莫测的看着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