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利接待其他客人时瞥了眼,也不嫌恶心,那男孩儿自己咬了一口牛丸然后把剩下的送到贾季嘴边。什么!他居然吃了!江利气得肺都快炸了。tmd!江利低低骂了声。就说嘛,贾季自尊心那么高的人怎么会低眉顺眼的求他回去呢?果然还是无聊了吧。看看,男孩儿多青春多水灵啊,哪儿像他啊,老帮菜一个还不解风情。自嘲的笑笑,贾季这是在报复?报复他赶出门还是在嘲笑他的不识时务?呕!不知是没忍住还是气急攻心,江利终于吐了出来,几乎全是黄黄的胆汁。周围的客人惊呼起来,几乎跑个光,几个没给钱的趁乱也溜了。只有3个要好的的哥留下来,其中一个拍他的背,一个手忙脚乱的给他收拾摊子,最后一个跑去开车准备送他回家。江利吐得天昏地暗,腿脚酸软,被人架着塞进车里,还给他耳朵上挂了个塑料袋,以防他吐车里不好清洗。一路折腾,等到家时江利都虚脱了。几个的哥又跑出去给他买了点儿药让他喝下这才离开。
迷迷糊糊的,江利睡着了。梦里全是贾季耀武扬威的脸,还有那个男孩儿得意的笑。呕!夜半时分,又吐了起来。胃空的,到了最后只剩下干呕。江利虚弱的坐在卫生间的地上,顾不得脏了,他实在是没力气起来。眼前一幕幕全是贾季和男孩儿接吻的画面,挥之不去,扰人心烦。江利哭了,从开始的默默流泪到后来的嚎啕大哭,一气呵成把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从小就没妈不说连爸都死了。结果收养他的王师傅因为他搞同性恋的事一气之下病了,那时候是贾季出的药费。后面他手下一个秘书说要他还钱,还没等他还上,王师傅一家子都不见了,至今音信全无。因为钱,后来又跟贾季大吵一架,他就离家了。那时候年少轻狂,以为自己魅力大过天,想着贾季肯定会去找他,结果他左等右等没等来人。本来相处时贾季就对他颇有微词,他的生活习惯贾季有些就是看不上眼,这下好了,假戏真做。是啊,他哪点好?他是命贱,可再贱也容不得人这样羞辱!可他又能怎样?还能怎样?
黑漆漆的屋子四处回荡着江利豪放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减弱到后来的抽噎,终于,他哭够了。站起来,用毛巾胡乱擦把脸,就这么着吧,他想。重新躺回床上,他心里暗暗算着自己的小金库,这么些年也多少存了点儿,他发誓决不这样一辈子!人看不起你,你自个儿必须看得起自个儿。等存够了钱,他就开间小铺子去,最好在n年后可以慢慢发展成连锁店,很多人会加盟也会有很多人嘴儿上涂了蜜的叫他江师傅。想着想着,江利渐渐沉浸在美好的梦想中昏睡过去。他不知道的是,贾季的车就停在楼下,车里云腾雾绕整整一宿,旁边还放着那辆老三轮,是他叫那男孩儿骑回来的。当然也没有好心的再送人家回去,而是叫个车把人家给直接打发了。
☆、第 10 章
日上三竿,江利总算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昏睡了一宿的他,看起来精神并不太好,大概是昨晚的缘故,一张脸青青的乍看之下还以为他将要不久于人世了呢。胡乱挠挠昏沉的脑袋,江利攒足了劲儿嚯的猛然坐起来,而后,又迅速的重新倒下去。不行,昨晚闹了那么久,他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加之起得太急直接眼前一黑,晕了几秒钟。躺了会儿,这次江利学乖了,慢慢的起来靠在床上并没急着下床。看了看时间,顺手拨个电话给快餐店老板请假。不用想,电话那头的老板气的直跳脚,告诉他这个月工资只给他三分一就摔了电话。江利撇撇嘴,他也不想啊,可今天他头晕眼花全身发虚的怎么去上班啊,晚上还要出摊儿呢。算了,就当破财消灾吧。
拖着不停打颤的双腿,江利匆匆搞好了个人卫生。又一阵头晕,他赶紧靠在墙上,呼,饥饿的感觉真他大爷的难受!咱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凭这股劲儿,他硬是挪到了厨房,好在房子面积小,要不然估计过不了多久,他真要挺尸家中了。拉开冰箱门,靠,啥都没有,除了两听不知过期没过期的啤酒。心下暗骂自己倒霉,没辙,再虚也得吃饭不是。江利穿好衣裤又从腰包里胡乱抓了把钱就准备下楼去外面采购。正巧这时他家大门给自动打开了,江利心下一惊,大白天闹鬼?!那混沌的脑袋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就闻见一阵阵的烧卖香,当然,随着香味儿飘进来的还有一个人--贾季。
江利当场愣在原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是五味阵杂难以言表,搞得他此时脸上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了。只能楞楞的杵在原地,看贾季忙东忙西。过了好一会儿,江利才开口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贾季没回话,几步过去拉着还怔愣的人到餐桌旁坐下,然后递给江利一个烧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