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昭元帝道,“明日深夜,你去一趟管公府,给管怀带去一句话:风云谲动,暗波频起,昭元初年,管卿答应朕的承诺,可还记得?”
赵德胜拱手道,“老奴遵命。”
这一夜,看似平静的皇宫内波澜乍起,少数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于此同时,淮安的安阳国公府,书房内亦是通宵达旦,灯火通明。
容修与安阳国公在书房内过了一夜,商讨了不少关于即将到来的,所要面对的诸事细节,对于可能会发生的变故演变各种应对之策。
最后,商讨结束时,容修道,“修还有一件事,需要外祖父帮我解决。”
安阳国公道,“何事?”
“一个身份。”容修道,“一个至关重要的身份。修需要这个身份从淮安起,不露痕迹的迁入京城,并且任何人都不能查出来。”
安阳国公疑惑地望着容修,容修却不在多言,而是将一张纸张挪至安阳国公身前,道,“身份来历,皆如纸上所言。另外,还有一件事。我来西京之前,见过先生一面,先生托我给外祖父带一句话。”
容修望着安阳国公,缓缓道,“一别多年,老朽甚是想念。”
安阳国公顿了片刻,蓦然一笑,道,“这个左盛啊,竟是一点都没变。”
容修但笑不语。
卯时初刻,天幕深沉,寒风呼啸,一匹快马自安阳国公府大门前出,以疾风之势奔向通往西京的官道之上。
沐青坐在马背前方,冷冽的寒风如冰刀一般割在他的脸上,尚存的一丝睡意瞬间被风吹云散,整个人如醍醐灌顶,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一不小心靠在背后冷硬而挺实的身躯上,想起背后之人的身份与两人之间的鸿沟后,他的心神又是一颤,心惊胆战的将自己冻得发抖的身躯挺回来。
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处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