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玉忽然叹了口气,大摇其头沉痛道:“看来陆教主对‘清白’一词的理解实属谬误。”
“哦?”
“原兄貌似令尊,一个人两只眼睛一张嘴,总有撞上像的,退一万步说那也最多是令尊没管住自己的第三条腿,这和小贼管不住自己第三只手一个道理,全江湖都能理解;但若是教主之子貌似原兄,这就是大大的清白问题了。”
陆教主看起来颇有几分气结的意味,恨声道:“论嘴皮子上的功夫,我确实不如周掌门。”
周从玉笑得一脸无辜:“本门有专门教授如何运用嘴皮子的说书行当,莫非教主有兴趣?那周某人一定倒屣相迎,虽说我们打的是‘学不会不要钱’的招牌,但是如果是教主前来虚心求教,我们还是按照日子来收费吧,不然赔大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挖苦了良久就是不开打,卢愈在下边叹气,掌门啊,你太能拉仇恨了,这会儿这什么劳子魔教教主都忘了自己原本的目标是长得像他老子的驴蛋了。
终于那教主忍不住了:“今日有事,改天再与掌门一会,后会有期。”说着他收起短剑一轻身下了屋顶,带着一干黑衣甲乙丙丁离开了。
原折剑看起来还不在状态,不过还记得要谢谢周从玉,周从玉摆摆手,两人一起下了屋顶。
周围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周从玉带着两人找了个酒楼雅间这才挡开了强势围观的群众们。
“陆元不是前教主亲子这事情早就不是什么江湖辛密了,前任教主陆遥知去世甚早,死前认了陆元为义子,那时陆元也小,魔教事务全权由左右护法把持,等他十八岁之时才大权交还,但他毕竟不是路遥知亲子,这也算是他一个心结。原兄啊,你可是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卢愈翻了个白眼,在路边数蚂蚁都不安全,这世道真是太混乱了。
不过原折剑看起来颇为淡定:“他打不过我的。”
卢愈忍不住笑出了声:“霸气侧漏,驴蛋你好样的。”
“原兄还是小心为上,魔教中人向来不管什么道义,若是遇上埋伏只怕你也难以脱身。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卢愈一想陆元那张欠扁的骚包脸上出现男人被戴绿帽的通用表情,顿时乐不可支:“不过周别信
11、没有谁可以随随便便当人家他爹 ...
你说得好,长得像陆元他爹总比陆元他儿子长得像你好,不然你和他老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和魔教的人用不着客气。”周从玉抿着茶淡淡道,“有机会就往死里打,环境不允许的往死里挖苦,务必要让他青着脸回去。我爹是这么说的。”
“果然是结怨已久。”卢愈撇撇嘴,“不过说真的,硬件条件允许的话,让他扶着腰回去才是最好的。”
周从玉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为解决江湖恩怨提供了一条有借鉴性的思路,非常好。”
“……”卢愈:掌门,你的节操又掉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平安镇原本是想调查一位前辈的事情,不过看起来有点困难。倒是收到情报,说是这里最近发生了点怪事。镇子东有个刘氏义庄,背井离乡死于这里的人大多都由义庄收敛尸体,等家人前来认领,无人认领的也就埋在了附近的义地里,不过近来听说那里闹鬼,不少尸体被从棺椁里翻了出来,但是没有其他的损伤,只是腐烂程度加剧了。我怀疑哪只逃出去小东西在那里闹事呢,还是得去看看才放心。”
“……喜欢翻人家尸体的小东西?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卢愈抖了抖胳膊说,“你自己去,我才不去,那种地方怪晦气的。”
原折剑点头道:“他怕鬼。”
“……驴蛋,别拆我台可以吗?”
“哦……”
“喂,别一脸抖包袱抖了一半欲求不满的样子,少装了,你根本是个天然黑吧!”
周从玉和原折剑再次默契地无视了在一旁兀自抓狂的卢愈。
“原兄有兴趣吗?”
“有。”
“兹事体大,还是小心为上,不如一起去吧。”
“好。”
卢愈一拍桌子:“真搞不懂江湖人怎么都说风就是雨的。呸,我也去。”
周从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怕鬼了?”
“鬼有什么好怕的。人怕鬼说不定鬼害怕人呢!指不准这群小鬼见了我还得尖叫一声:哇,娘啊,有人啊!再说不还有这个嘛。”卢愈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截竹管,手指在半空中划出几道符文,噗的一声,一缕黑烟从竹管里冒了出来,化作一只黄大仙。
“看吧,这就是小爷捉来的,比你那只乌鸦和那只蛤蟆帅多了。”卢愈得意地摸了两把,结果黄大仙不乐意让他碰,手指立刻从虚空中穿过去了。
黄大仙在桌子上转了几圈,瞅见周从玉坐在一旁,立刻记起了这人喂它吃食的经历,当即扑了上去在他衣服上乱蹭,
“我擦,大仙,我才是你主人啊。”
被自己的竹魂嫌弃的主人伤不起啊!
周从玉看他可怜兮兮地蹲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黄大仙,不由笑了:“你从没喂它吃过东西吧。”
“什么?还要喂
11、没有谁可以随随便便当人家他爹 ...
吃的?书上没写啊。”卢愈傻眼了。
“竹印秘法只说如何捕捉,可不管如何饲养。竹魂的能力大多看天生的资质,比如乌鸦多半有传递消息和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