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快地回到陈府,当下人递来寿宴菜单的时候,陈仲帛的脸色更是铁青一片。
「我很忙,你们自己吃吧!」
陈仲帛转身进了书房,关兮之隐约猜出一些问题。陈仲帛这点倒是没变,仍旧气性很大。
关兮之拉着儿子复习功课,直到吃过晚饭都没见着陈仲帛走出书房。
关兮之不放心,陈仲帛的踌躇姿态一直在他脑中闪现。那卷真迹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如果真的有问题也只能说是他们沟通不良,没有谁的错误。
儿子交给下人,关兮之走进后院,敲了敲书房的门。毫无回应,屋里倒有些轻轻的叮当响动。
关兮之推开房门,人往里面一看。看来陈仲帛对自己不薄,书桌上有酒有菜摆得丰富。关兮之的动静不大,但也不小。陈仲帛像没听见一样,径自拿着酒杯往嘴中灌酒。
关兮之纳闷,人再走近一些,心中顿时觉得好笑,人都喝醉了还怎么理他。让陈仲帛酣醉的祸首正是一小坛毫不起眼的南方「米酒」。这酒的劲头不大,人怎么会醉呢?
关兮之推了推人,「仲帛……」
陈仲帛略微抬头,迷迷糊糊地看清来人,脸上顿时紧绷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
「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阿宵!」陈仲帛咄咄逼人,丝毫不肯让步半分,不知为何,陈仲帛竟然嫉妒起了那个名叫阿宵的男人。他在乎关兮之眼中的温柔,但那属于阿宵,不属于他!
关兮之很意外,他怔怔地望着陈仲帛,心中的影像与眼前重合,这是第一次。
「阿宵……」关兮之喃喃低语,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轻轻拥住陈仲帛。这是他记忆中的阿宵,那个自在、痛快的阿宵!
也许是米酒上头,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陈仲帛不再抗拒什么,他的双臂紧紧环上关兮之的脖颈。唇仔细地亲吻着,他迫切地想要确定这种亲密感觉,他希望这也是曾经的甜蜜体会。
这里是书房!关兮之脑筋还算清楚,他动手挣脱,气息忍不住微喘,「这里不行,你先、先等一下!」
陈仲帛哪里肯停下,他刚刚尝到了一些美好,怎能现在放手?
无奈之下,关兮之唯有迈开步子。
幸好书房有间隔间,那里有床有凳。他们可以先去那里,然后再释放满腔的热情。
情事方面,关兮之和陈仲帛哪个也不是老练的类型。关兮之的性格沉稳、内向,这一点自然不用多说;至于陈仲帛,在重遇关兮之之前,那些有意接近的人,他是一律以怀疑心态应对。从紫雾山回来之后,对于这种事情他又有一种明显的别扭心态。
陈仲帛隐约觉得,他这样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他的身体,恐怕不乐意背叛那个男人。
如此一想,陈仲帛更是觉得犯贱,关兮之有什么本事,竟能让他这般死心塌地?
陈仲帛不甘,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如果说那两年是他失了记忆才会委屈于对方身下。那么现在,他威风八面、声势慑人,他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小小夫子?
陈仲帛胡乱地发泄着他的yù_wàng,他要拿下关兮之,他不能被人牵着做事。
陈仲帛毫无章法地折腾着。起初关兮之还能容忍,他不想硬来,他想要慢慢地发展。由着陈仲帛忙碌一下又能怎样?只是后来,陈仲帛竟越忙越过分!手都已经探到了关兮之的胯下。关兮之忍无可忍,拉住陈仲帛的双手,一个翻身就将人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陈仲帛虽不乐意在下,却早被情欲烧得忘乎所以……
夜幕降临,万物又归于平静。
紫雾山,山脚下的一栋木制小屋,一点晕黄烛火微微跳动。温馨,也温暖。
斟满两杯米酒,关逸轻轻一笑,「阿宵,给你……」
不用再多言语,两人默契十足,双臂紧紧勾起,杯中的甘甜一饮而尽。
「我们成亲了!」关逸笑得灿烂,他也跟着感动,他们终于成亲了!
「阿宵你答应我,不管能不能记起从前,你都不要忘了眼下,尤其是不要忘了我!」
关逸真诚相求,他又怎能不许,「好,我答应你……」
承诺被深情的吻一点点吞噬,他紧紧拥住关逸,真切地感爱着同样的灼热。突然腰间有些骚痒,他左右抵抗,无意之中竟摩擦到关逸下身的肿胀。心中紧绷之弦瞬间断裂,欲火澎湃而出。
「你、你别动那里,快停下!赶快停下!」
胯下的分身已被关逸牢牢握住,他下意识的抗议!这种感觉古怪、别扭。
「你忍一忍,书上写的、这样会很快乐!」
粗重的喘息尽数喷在他的脖颈上。他心中恼火,原来关逸前几日埋头苦读竟是为了这等无聊闲事!
关逸的个性温软,情事之时却是极尽狂热之能事。
纤长的十指毫不客气地游走于他的私密之处,时而重、时而轻地上下套弄揉捏,直至眼前白光一闪。身为男人,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恼羞成怒之下,他一口咬在关逸的肩膀之上,毫不留情!
关逸吃痛,身体猛地一抖,一股灼热液体溅在他的腹下。
陈仲帛顿时偷笑。看吧,这就是胡来的下场。
关逸并不介意,就着手中白浊勤力开拓他的后穴,一只手指、两只手指。终于……
双腿猛地被折,他还未反应过来,关逸压抑许久的yù_wàng已经直挺而入。
「你——」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