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个屁!
父母流着泪看他:“你咋就这么不中用啊?那些奖项头衔名誉都是虚的!咱家不差钱!差人啊!你说你出柜,出!结果都四十岁还是单身,好歹也算是个黄金单身汉,居然没一个男人跟你,也是,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谁都不差钱差人了,哎,你丢不丢人!丢人啊!”
何椿霖的兄弟姐们宽慰他:“大哥你也多学学你前妻,人家跟你好那会儿和自家那个缠缠绵绵到天涯,挨不过时代和金钱,就挨到了时代的召唤,人家两口子把未来规划的那么好,你们三也纠葛十年了,你这电灯泡也当了十年了,别人都修成正果了你还没成精,你看那两口子现在在国外资源丰富,看在十年感情给你物色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在何椿霖四十五岁那年,他不再是冉冉升起的红星,也不是家里那没用的单身汉,他是一个正走在人生分岔路口的普通人,他站在天桥上,西装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行头,但也没能熬过豆腐渣工程,垮塌的天桥下,埋着一颗不甘的,单身狗的心。
何椿霖短暂的默哀完了自己的上辈子,开始正式起自己的下辈子,他仔细打量着门口木讷的王成,身高一米八八左右,健美身材,但双眼无神,眉毛压眼,鼻梁提拔,唇线柔和……仔细一看,这典型一张混血脸!恰好属于何椿霖偏爱的那一型!恰恰属于何椿霖上辈子找遍a市gay圈都没找到的那一款!
“书房收拾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王成说话时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睛。
何椿霖好奇的看着王成,“吃饭没?”
王成受宠若惊的说道:“吃吃…吃过了… …是你喜好的阳春面,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端来… …”
话落就抬脚往门外走,手里从进门开始一直端着的木盘重心不稳掉落在地,木盘上乘着的土碗‘啪嗒’一声,黄褐色的液体撒了一地,室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
“抱歉…是我…不小心…抱歉… …”王成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活像一个等待受罚的孩子。
何椿霖从清醒后只说了三个字,但他发现,三个字的杀伤力很大。
看着王成弯着腰捡起地上的土碗,垂头丧气的样子隐隐约约有哭的征兆。
“系统,他是不是快哭了?”
“抱歉宿主,这个角度我无法扫描到他的面部表情,我是个冰冷的机械物质,我也感知不到他的情绪波动。如果宿主想知道答案,可以让他,抬起头来,不过宿主,你忍心吗?”
“我忍心我就不会叫你了。”
何椿霖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的看着还在捡东西的王成,“别捡了,当心手。”
王成整个人一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把土碗碎片丢进木盘里,飞快的从屋内跑了出去。
“我是洪水猛兽?”何椿霖不解道。
“宿主,我很理解他。忘了跟你介绍目前情况,何椿霖,男,京城没落世家,被人陷害满门抄斩,得父亲生前好友相助逃难与此,被王成捡回家,从此夫唱夫随。”
何椿霖眉毛一挑,“这么简单?”
“先简单概括,宿主想从哪段开始深入?”
“我听完概况没发现什么精神层面补助。”
“王成是有大机缘的人。”
何椿霖怒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当心我投诉你!”
“进度未到,不能透露。”
“我是不是要熬到进度到那天才能知道?猴年马月?给个准信可以吗?”何椿霖怒拍木板床。
“这要看宿主的进度,如果宿主如原身一般卧床不起,书房读书,不闻窗外事… …”
“等等?”何椿霖立马打断了系统,“你给我说明白一点,什么叫做卧床不起?这货是个瘸子?”
“原身自被王成救后就郁郁寡欢,心结难疏,也就是一心寻死。”
“这特么活的好好的寻什么死!?”
“原身曾是甲子榜前三甲,父亲何为侗从四品,母亲柳氏那边也是京中大员,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如无意外,原身今春便可位列朝班,迎娶京城刘家女。哪想何氏一族被奸人所害,满门抄斩,原身手无缚鸡之力被迫流落他乡,被王成所救,村落偏僻,思想落后,外来人本就不受欢迎,加上原身不屑于乡野匹夫为伍,整日关在屋内读书,自认受尽侮辱鄙夷,所以病上加病,就卧床了。”
“难道他不想东山再起?”
“原身想过,所以读书。但罪臣之后不可科举考试,原身继续抑郁加重。”
“那他为什么跟王成结为夫夫?”何椿霖终于问了最重要的事情,系统很欣慰。
“宿主,我刚刚说了,村落不欢迎外来人。”
“这是哪个时代?这么开放?男男爱都能接受?”
“架空,宿主,如果你想大展拳脚,一统江湖,就麻溜点,一切皆有可能。”
何椿霖败了。
“最后一个问题,王成为何看见我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原身不喜王成,觉得他呆滞木讷,所以平日里相处不算融洽。”
“卧槽,都结婚了!还装清高!?”
“所以宿主要抓住机会,我说了,王成是有大机缘的人。”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
“你确定王成看不出来我不是原装货?”
“宿主,我说了,王成与原身相处并不融洽,而原身一心求死,大半时间就在床上和书房,与王成相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