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赔得起吗?”特种兵学院可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懒得跟这驴友多废话。“你有电话吗,打电话叫飞机来借你走啊。”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同志,这地头手机没信号啊。而且我手机前几天晚上支帐篷的时候,看小说早就看没电了……充电宝都没电了。”驴友面色铁青,紧张地说道。
“哼。”我冷哼一声,从腰带上取下卫星电话,开机。靠,三十二条未读短信,二十三个未接电话。未接电话大都是战友的,其中还有三个是教官的。我心凉了半截,未读短信有一半是教官发的,剩下一半是特种兵学院官方发的。
事情大条了,我顿时感觉头皮发麻,点开最近的一条短信,是教官巴尔发来的:“臭小子,我不信你会临阵脱逃,不就是杀几头狼吗。到底跑哪去了,别出什么事,你手机一开机我十秒定位,只要在境内,就算是天涯海角,我半小时内也能赶到。”
半小时赶到……在我踌躇中,十秒已过,想必巴尔教官已经锁定了我的位置。
好歹救了个人,希望能蒙混过关,凭借对全国救援电话的记忆,我拨通了dxal救助站电话,他们竟然没有答应来救援,只说刚军方已经封了山,如果真是落难驴友可以搭便车出来……
挂掉电话,我将卫星电话放回腰间,摸了摸熊皮包裹的战利品,这些可都是我将功赎罪的保障啊。唔,手上又沾了不少血,手刀太快,血没留干净,不过也无所谓了吧。
驴友一看就是连鸡都没杀过的样子,都吓成什么鸟样了。
“你等着,三十分钟后就安全了。一会记得说是我救了你。”我双手抱胸,背对着驴友,看着这边的一草一木,是时候说再见了。
二十分钟过后,突突的直升机声从远方传来,渐渐靠近,为了方便他们定位,我并没有关闭卫星电话。
吼!一声轰鸣自远方传来,四处气流紧紧汇聚在一处,群山万壑数之不尽的鸟兽溃散而逃。一个健硕的身躯仿佛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高空飞去,冲破天际的云彩,绝强的气势便是地狱的恶魔面对他都将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而我,三岁便让巴尔教官从孤儿院中领走,经历了凡人难以想象的折磨,啊不,锻炼,对于巴尔教官的气势早已司空见惯。
咚!沙尘扬起,巴尔教官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身边,在并不干燥的泥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哼,既然没死,哪来的胆量违抗命令?”没人知道巴尔教官多少岁了,自我第一次见他以来他便是现在的样子,蓄着胡子,威严可怖。我知道他没生气,因为他生气的话会直接打我。
“报告教官。”我立了个标准的军姿“我又看错了指南针方向。”为了表示我不怂,最后一个向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愚蠢!”出乎我的意料,巴尔教官竟厉声呵斥。正常情况他该无奈的笑笑,然后一切揭过啊。
我们的大声明显吓坏了驴友,他蜷曲成一团,瑟瑟发抖。
对于我心里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突突的直升机非到了上头。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绅士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跟在后面的是个企鹅般身躯的大肚子黑衣男人。
啊,我心里暗暗叫糟糕,这俩黑白无常怎么来了。
白色礼服的绅士首先说道:“塞缪尔,我们可不需要不听指挥又突然失踪的士兵。”
巴尔教官不耐烦地回应:“他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值得我们破例一次。”
“他的能力有用么?”企鹅男推了推他的金框眼镜说道:“其他学员都坐飞机去xj徒手撕狼了,他呢,当天就失踪了,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鬼地方。再高的能力,没有与之匹配的智商有什么用?”
“胡说!”说我没智商,可就不能忍了,我不过是话少,不会交流罢了。“这是指南针的事,明明是设计的问题。”
白衣男代号贝利亚尔同样是特种兵学院的教官,不过所属职责与巴尔教官不同,一直谋划着把我赶出去,然后拉到他的麾下,我早就看穿了。
“我们执行任务对方向要求非常高,一直记不清指南针方向可是会犯大错的。”
“塞缪尔脑袋里装着你们想都不敢想的海量数据,对于无所谓的东西记不住很正常。”巴尔握紧了拳头,似是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一般。
“哦,公正的巴尔教官。”企鹅男小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腰带说道:“你看看塞缪尔干了什么。”
“恩?”巴尔教官眉头紧皱地看向我那还在渗血的熊皮包裹。
嘶啦!教官的速度依旧让我感觉叹为观止,他二话不说就将我腰间的包裹给抢了过去,结实的熊皮像薄纸一般被他撕开。一只血淋淋的虎爪与三只黑色的熊爪散落在地,还有两个蛇头耷拉着信子。贝利亚尔抿嘴带笑意,企鹅男神色上也带上了不少戏虐神色。
看他们三个都不说话,我抢先道:“毕业任务也就徒手杀狼二十条。我徒手拍死老虎一只,整死黑熊三头。可以毕业了吧?”蛇这种战绩也拿来说的话就太掉份了,于是我聪明的过滤掉了。
“唉。”巴尔教官重重叹了口气。
企鹅男慢斯条理地说:“一头东北虎,三头貂熊。一个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一个是世界濒危物种。这不是能不能毕业的问题,而是坐几年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