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的沉默。
“这是一次偶遇吗?”
“也许不是……”唐泰斯笑笑,“我在睡前向科学祈祷。”
“嗯……”
麦哲伦举起右手,像是想在上面看到什么,但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本来以为做梦的时候我是无所不能的。”
“也许你并不能理解正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整个教廷所有的神学家都不理解,但教皇知道。”
“谁告诉他的?”
“科学……本身。”
麦哲伦笑了:“所以那个第一推动力给教皇说话了?”
“是的,教皇从科学那里聆听这世界上所有的真相。”
“好吧,”麦哲伦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放弃了说点什么的,因为他想说的实在太多了,“真相是什么?”
“你正在成为科学。”
“那么简单?”
“如果科学是像埃芒凯诸神那样的伪生物,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科学是第一推动力这样脱的存在。”
“那不可能。”
麦哲伦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
“科学曾经经历了一种变化。”
“某种在变化生之前留下的事物将一部分性质保存,而变化生之后,这微妙的不同导致了原本本来不可能生的事情生了。”
“当科学还是神明时留下的东西让我成了科学的同类,而科学成为脱的哲学概念之后,我就成了科学,是吗?”
“不知道。”
唐泰斯摇摇头。
“我只知道答案,那是唯一的真相,是科学告诉教皇的,但原因、过程,一切细节我都一无所知。”
麦哲伦摇摇头。
“你看,所以我觉得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梦里说了,那个对梦特别看重的名人是死在妓院里的……”
黑暗翻涌,而火光依旧。
麦哲伦醒了。
……
骆驼在黑暗中惊醒,他在火光下眯着眼睛,只用了一个悄无声息的动作就让所有的沙盗都戒备起来。
然而他们并没有现危险。
骆驼终于确定了唤醒他的东西,那是伯爵。
他正端坐在火堆边,看上去像是刚刚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了?”
骆驼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火堆边把僵硬的手指放在火焰上方。
“我向科学祈祷,但这次得到的回应有点不同。”
沙盗们躺回摊子上继续睡觉,只留下了守夜的人继续在最外围的火堆边坚守。
“嗯……”骆驼用了一点时间组织语言,但最终他放弃了,“晚安。”
“这是一个好消息。”
“什么?”
“你可以不用担心言灵了。”
骆驼依然昏昏欲睡般眯着眼,但没人知道,这时候的他非常清醒。
“科学帮你和麦哲伦见了面?”
“不,这是一个小小的预兆……”
“晚安。”
骆驼最终还是放弃了探究教廷的神秘力量,他决定趁着太阳还没升起,空气还没有炙热到让人睡不着的时候好好休息。
……
麦哲伦用了比他预计更短的时间抵达了那片绿洲,在那里女伯爵的队伍遇到了预料之中的一群沙盗以及几乎到处都是的陷阱,还有一群致死的毒蛇,但都没有带来什么麻烦,甚至都没有耗费太多时间。
“这全都是因为有你们在,我必须说,谢谢。”
女伯爵说这话时脸上的微笑矜持而甜美,亚历山大教授毫不掩饰他的开心,而跟着来的其他人几乎要忍不住吼出来。
这些人之中包括数量不少的伯爵护卫以及一些考古队的成员、还未拿出成果的魔法研究者,每个人都有理由因为女伯爵的笑容而雄心万丈。
“这样一来,我们的旅途就会比预计中轻松太多……”
很快帐篷就覆盖了整个绿洲,麦哲伦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住在库克爵士考古队的日子。
“是的,享受最后的旅程吧,我们很快就要抵达终点了。”
“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准备怎么样解决最后几个问题。”
“我们还没有拿到所有尸体,是的,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唯一的金字塔,是的,我们还没有完成祭祀,是的。”
麦哲伦笑着摇摇头,停在了女伯爵的帐篷门口:“需要我的时候叫我一声,我想睡个懒觉。”
“你最好不要……”
女伯爵笑笑,走进了她专属的华丽纯白帐篷。
“我说梦话了?”
麦哲伦知道这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但他就是产生了一种无法遏制的挫败感。
在他看来,打扰别人睡觉的人十分不道德,非常可耻。
“我帮你阻挡了一股突然出现的力量,”女伯爵在法老宫殿般的帐篷里走过,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个杯子,“那是一种……非常恐怖的波动。”
“什么?”
“一种外来的力量试图触碰你,被我阻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灵魂还是出现了波动,非常剧烈。”
麦哲伦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装在里面的清水,费力地皱着眉回想:“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也许只是单纯的意外,”女伯爵的笑容明明白白地告诉麦哲伦,她根本不这么想,“你以前经常说梦话吗?”
“不……”麦哲伦有点犹豫,“至少以前没有过。”
“如你所见,教廷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我们的麻烦不会结束的。”
“我在想如果我现在离开的话……”
“你不会离开的。”
“什么?”
“你